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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昔涟心细,也不是时常都能想起自己嘴上还有口红这回事,往往都是不自觉舔嘴唇的时候就顺带着一起咽下去了,所以就自己又往里面多加了点蜂蜜,全当糖吃。
此刻,昔涟显然也想起了当时第一次涂口红的场景,托着脸颊好奇询问:
“开拓者,你这支是什么味道的呀?涂上去会不会有怪怪的感觉?”
她担忧道,“待会儿还要吃蛋糕,可得小心些别咽进肚子里了。”
你笑了笑。
“放心,吃一点没事……”
然而还没等你说完,一直和朋友插科打诨的白厄听到了这个问题,一边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晦涩的数学公式,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
“哦,你说她这支啊,几乎都是蜂蜜味,估计原材料加了不少蜂蜜吧,咽下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句子似的,低下头又自然地切回到了教学频道:
“这个式子你这样换算一下试试呢……?”
……
寂静。
一片寂静。
昔涟缓缓放下手。
朋友满脸“我刚才听到了什么”的震惊。
你闭了闭眼。
“白、厄!!!”
白厄今天可能确实脑子有点坏了,晕乎乎的,也可能是身边都是信任的同伴,一时没转过弯来,听到你叫他才如梦初醒。
“……啊、我在!……搭档,我……”
雪发下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起来。
昔涟假装不懂,“白厄,你怎么会知道伙伴的口红是什么味道的呀?你不会把这个当糖吃了吧?哎呀,那可不得了,小心肚子疼哦。”
朋友连忙把这辈子最痛苦的事都想了一遍,试图压住嘴角的笑意。
你泄气般,感觉浑身的热度都往脸上跑了——这个笨蛋!这个——
你想起前几天的对话。
“笨蛋,口红都被你弄花掉了,我刚涂的!”
“没事,搭档,我帮你弄掉……”
“呀!白厄,你舔什么……!”
你假装没看到某个寿星湿漉漉的眼睛,扭过头,咬牙切齿。
“——你、你离我远点……!”
*
该许愿了。
许什么愿呢?
许愿永远、永远和哀丽秘榭的大家在一起?
不行不行,老掉牙了,从小到大每次都许这个愿望,也太没有新意了吧。
许愿搭档要一直幸福快乐?
啊,搭档看过来了,还用那种眼神瞪他……看来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眼里全都是“不要管我怎么样啦,许和你自己有关的就好了。”
和自己有关的……那该许什么……?
他已经足够幸福了。有深爱的爱人,默契的同伴,陪伴在身边的父母……好像没人教过他该怎样成全自己。他的前半生,似乎都是在帮助别人、为别人着想中度过。
白厄想了想,他还真没有什么愿望是想要许给自己的。
……真的吗,白厄?
有个声音在他心里问他,轻轻的,带着引诱。
你真的没什么想要得到的吗?
或者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吧?你真的觉得这是自己可能拥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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