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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的“系统”两个字咬得很重。你听出那是一种威胁。
两名空乘再次分别从机舱前后开始沿着过道行走。她们脚步一致,视线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每一个面孔。
她们彻底挂上了脸,看向乘客的时候目光完全连敷衍的笑意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明明面无表情却又好像什么凶狠都藏在假面之下的冷脸。
其中一位乘务员的眼神只是像瞥向其她人一样掠过了你,但莫名地,你感到一丝凉意攀上后颈。
你,不会是她们的目标吧?
你回想自己今天的状态——刚从疯人院离开,自然是精神疲惫,脸色苍白,甚至是有些邋里邋遢的。
一路被佛波勒押着,总共就吃了一份她俩买的三明治。臭烘烘酸唧唧的冷芝士吃得你毫无胃口,勉强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边。
说实在的,你看了一眼前置摄像,你看起来确实像“状况不佳”的旅客。
你又是花国人,这意味着在她们的刻板印象里,你可能语言障碍,社交不畅,最关键是:乖乖听话——极易被选中。
但你并不孤单。
你的身侧坐着两名佛波勒,她们虽不怎么说话,却始终在你周围投下某种“封锁区”的感觉。
有她们在,你多少也是半个“编制”在身,就算找上了你,应该也有借口把她们甩开吧。
想什么来什么,余光中你已经扫到机舱前段的乘务员突然调头折返。她步伐稳定、目光笔直,仿佛已经锁定了某个目标。
果然,她径直走向你所在的那一排,直到走到你的身前,脑袋才转过来,俯身笑也不笑。
“小姐,请问能否麻烦您配合一下?”
你抬头看她。她没说你被选中,也没说明理由,只是模棱两可地等待你“自觉”。
你没有立刻反应,而是扫了她胸前的名牌,再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电子板,界面已经显示出你座位号的红框警示。
她没有念出你的名字,却把这种“请”的姿态表现得仿佛你已经默认。
你没有动,但坐在你右手边的安玻却动了。
她性格活泼,有着和职业不符的热情感,因为你不搭理她,她的同事一坐下来更是直接入睡,搞得她一直抓耳挠腮很不自在地样子。
直到这一刻,她像是期待已久似的——你甚至都能听到她因为兴奋而加速的呼吸声——将手慢慢地伸进套装外套的内侧,掏出一块漆黑的真皮证件夹,“啪”地一下翻开,挡在她面前。
她板着脸,压低声音,公事公办道:“这位乘客属于联邦案件证人保护程序,请你马上后退,并从你这不管什么的名单中都将她永久移除。”
看起来像个大傻冒一样的安玻此刻用的完全是不容置喙的、属于执法者的语调,与其说是在交涉,更像是在下命令。
让你对她改观不少。你也顺势狐假虎威起来,抻抻胳膊,昂首挺胸地看着空乘。
空乘僵了片刻,她的喉头动了一下,试图再开口辩解,但一直在谁的那位佛波勒,伊莲,也抬起头,摘下墨镜,冷淡地补了一句:“或者你想跟你的主管解释为什么试图干预联邦程序。”
空乘低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张证件,再看你一眼,不甘心道:“非常抱歉,我马上去处理。请您继续安心乘机。”
她迅速转身,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你真厉害啊。”你对着安玻小声地赞赏到。
“哼。”安玻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