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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兰说的没错, 谢辞昼算得上云京上下姿容最盛的公子, 又在官场上风生水起, 家世好、人品好、样貌好,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所以当初林笙笙只需一眼,便神授魂与,无法自拔。
就连如今了无旖旎之心,借着夜色朦胧也不由得感叹一句。
【谢辞昼着实好皮囊,就连鼻梁边那颗小痣, 都生的如此恰到好处。】
谢辞昼僵住一瞬,本还被林笙笙梦境扯得生疼的一颗心被她捏住又松开,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宁愿林笙笙怪他恨他甚至梦醒后抹着眼泪像那日在画舫上一样狠狠打他一巴掌。
但她没有。
她梦中伤心,醒来却全然忘记一般,待他如陌路。
无爱亦无恨。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谢辞昼想将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他缓缓靠近。
林笙笙睡意醒了一半,连连后退,脊背紧紧贴在软枕上。
【不是梦游!】
谢辞昼眼底暗淡,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胸脯起伏不定,漂亮的杏眸中尽是惊恐。
他忽然想起她梦中低泣:好疼。
恍然回神,谢辞昼稍稍拉开二人距离。
林笙笙惊魂未定,心里像炸了锅一般。
【不成不成,太危险了,同谢辞昼共睡一室迟早要出事!】
“林笙笙,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没有没有!】
林笙笙一个劲摇头。
床榻间静悄悄的,忽然,谢辞昼问:“你怕我?”
“没。”
“你怕我。”谢辞昼重复。
林笙笙没再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睡醒的缘故,此时的谢辞昼很奇怪,淡淡伤情之感如月光般笼罩着他。
这不该是谢辞昼该出现的情绪,他该是倨傲疏离,不近人情的,如今夜冷月高悬,不可触碰。
忽然想到什么,林笙笙道:“我确实有事要对你说。”
可能是错觉,谢辞昼眼底忽然明亮了些。
“你说。”他语气认真甚至有点期待。
“枕欢近日同胥无凛十分亲厚,但我冷眼瞧着,胥家当年郢州水患一事蹊跷,胥无凛此人高深莫测,对枕欢忽冷忽热,不是可托付之人,若是枕欢求到你面前,还望你阻拦一二。”
房中死寂。
“好。”
谢辞昼答应了,但并未离开,仍坐在林笙笙的脚边,林笙笙觉得凉飕飕的,很不自在。
“还有别的事吗?”
林笙笙觉得今夜的谢辞昼有些啰嗦了。
她想了片刻,“周家三姑娘入府做妾一事,还得斟酌,她先前早已指了人家,若是强拆了她与心上人,今后就算她与你同床共枕,也怕会同床异梦。”
又是周姑娘
谢辞昼似乎轻叹了一声,无奈道:“昨日父亲便与周大人退了这门喜事。”
听他语气虽有些落寞,但算不上生气或者失落。
【周姑娘运气好,若是谢辞昼执意不肯放手,她人微言轻,根本劝不动。】
“我为何会对周姑娘不放手?”
“啊?”林笙笙慌了一瞬。
“我是说,你好像一直觉着我与周琼,会在一起。”
谢辞昼盯着林笙笙。
林笙笙眼神想躲避,谢辞昼仿佛下一瞬就要洞穿她的心思,她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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