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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摆手,重复道:“绝无可能。”
林笙笙急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戚贵妃在后宫呼风唤雨,肃王在前朝翻弄风云,戚家如日中天,若是戚岩执意要你,恐怕只是一句话的事。”
林笙笙倾身,贴近了谢枕欢幽幽道:“你以为,你爹爹会遵从你的意愿,不去攀戚家这棵大树么?”
谢枕欢听了之后心里也急。
林笙笙继续道:“闻家好歹有个威名远扬的大将军镇着,戚家想从闻家手里抢人,也得看看圣上脸色,你若与闻诏崖早早定下,便可安心了。”
谢枕欢脸有些红,“我……”
林笙笙温声:“我知你近来情伤未消,可时局如此,半点不由人,我瞧着闻诏崖对你并非全无情意,今后若是合得来便好好过日子,若是合不来再谈和离也成。”
谢枕欢自然知道些闻诏崖的心思,从那次宝香楼见了一面开始,总会莫名擦肩而过,有时候那厮气得她恨不能立刻撕人,有时候又怪好心的送几样逗人开怀的物件。
几日前诗会上,她便又收到了闻诏崖送的一对磨喝乐,这对娃娃面容乖巧,一身茶色衣裙,瞧着可爱极了。
若不是她与胥无凛之事鲜少有人知道,她都要怀疑闻诏崖是知道她近来心情郁闷,所以才收敛言语哄她开心呢。
谢枕欢胆子小,“和离?这怎么能成呢?”
林笙笙不以为然道:“如今世风开放,不似前朝将女人钉死了在夫家,且不说你哥哥同我有本事养你一辈子,就说当朝律例,他若是待你不好,告到官府去也照样可以和离分财产呀。”
谢枕欢小声道:“其实闻诏崖人不坏,就是嘴坏。”
林笙笙笑,“嫂嫂帮你挑的人,绝不叫你吃亏!”
谢辞昼在窗外听这姑嫂二人相谈甚欢,心里不是滋味,和离?和离这件事对于林笙笙来说竟然如此随意……
那在她心中,如今在谢府过得还满意吗?同他还合得来吗?
忽然想起那日夜里,林笙笙腮边垂泪,眼中快意,一纸和离书写得龙飞凤舞,像隐忍许久终于爆发的火山,恨不能将他们之间的一切焚烧。
谢辞昼心中一悸。
酸胀刺痛之感从心脏往全身蔓延开来。
昨夜缠绵仿若泡沫幻影,林笙笙本就是半推半就,她予他身,却从未走过心。
独留他一人雀跃欣喜罢了。
谢辞昼转身要走,忽然又听屋里谢枕欢小心翼翼问:“嫂嫂……你昨夜……感觉如何?”
尽显小女儿姿态,分明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好奇。
林笙笙知道枕欢定会忍不住要问,便矜持道:“还可以吧,一般。”
谢辞昼沉了沉面色,食指上的白玉戒被他揿得几乎要碎裂,他将手中已经凉了一半的食盒递给元青,抬脚走了。
一盒子开胃小菜并着一碗鱼粥送进来时,林笙笙已经吃下三块酥,再吃不下别的了,便将敞开的食盒放在一旁没有动。
谢枕欢拉着她说了许久话,一会说谢云霜近日足不出户,想必是被胥无凛之事刺激到了,一会说金姨娘近来格外老实,似有愁容,想必是被爹爹训斥过。
直到日头西斜,谢枕欢才依依不舍离开棠梨居。
林笙笙昨夜睡得晚,还被折腾许久,今日虽然晌午才醒,但仍觉困乏,便强撑着精神调了会香,吩咐佩兰道:“樟脑与丁香皮再各来半钱。”
佩兰忙去取香料,回来后伏在案前问道:“天气渐凉,樟脑与丁香皮用得少,如今姑娘要调什么香?为何要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