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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年少时就认识捕头就好了,知他可以信任,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阿蕴也在这里啊。”
柳拂风看似微笑打招呼,实则却悄悄把他打量了一遍,确认他是否安全。
殷归止悔意更甚:“嗯,来寻你,你却突然不见了。”
“出去处理了点意外。”
柳拂风在人群里寻找段飞石的影子,既然嫂子在这里,这人就很可能在附近……等着和他晚上约架!
怎么办,他还没想好对策!
果然,他看到了段飞石。
段飞石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充满愤恨抱怨的那种,而且完全没积极热情的过来约架,直接绕开他,走了,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沾上了要倒霉似的。
柳拂风:……
他刚刚才鼓起勇气,做好了赴死或被拆穿暴露的准备,这是个什么路数?不约了?
段飞石气呼呼转身,走的那叫一个快,背上的刀都跟着颤。
他不是不想跟柳泽雷约架,这狗东西是他宿命的对手,不挑战打败,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可他不知道这狗东西在玩什么,竟然跟肃王搞在一起,还一点都不敬畏,仿佛对面不是肃王,是他家亲睦友好的街坊邻居似的!
他才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惹不起王爷,还躲不起吗!
他现在看柳泽雷极不顺眼,阴险,狡诈,心脏,用这种不要脸的手段逼他安静,呸,眼不见为净,爷还不搭理你了呢!
等你手痒来找爷约架比试,爷也要拿乔,吊你个三五日不理你,急不死你!
“回家么?”
殷归止伸出手,声音比以往更轻,神色也更温柔。
柳拂风垂眸看着这只手,手指修长,掌心宽厚,一看就很有力量,他见过这只手手背上的青筋,绷紧时随便就可以捏碎茶杯。
但嫂子不会捏碎他,这只手沐着阳光,一点都不危险,温暖干燥,好似有令人安心的魔力……他被这只手扶过,记得掌心的温度,比他的高,有一点点烫,是让人心都熨帖放松的存在。
可这只手不管有多温暖,他都不能牵,不应该牵。
顶替哥哥身份欺骗嫂子,他已经很愧疚,几日相处下来,嫂子的优秀更让他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心里倒是会安慰自己,为了哥哥什么都可以做,却连好好保护嫂子都做不到。
嫂子何其无辜,要卷进他们兄弟的破事里,什么都不知道,还身陷危险,有性命之忧。
他不能亵渎嫂子。
嫂子的情感,未来自有哥哥来回应,他知道自己是谁,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阿蕴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得去和王大人说几句话。”
他假装没注意到随这只手递来的温柔和期待,笑着指了指府衙,很快转身走了进去。
殷归止面无表情放下悬在空中的手。
他并没有想这么做,没有什么期待,可当时捕头的样子,像个受伤的小兽,想哭不敢掉眼泪,想舔舐受伤的伤口又找不到地方,很可怜,让人想摸摸头。
如果他是蕴公子,可以拥抱安慰,可以亲吻怜惜,可以更亲密的抚慰对方,可惜他不是。
君子不夺人所爱。
殷归止忘掉刚刚那一瞬间的心弦波动,负在背后的手仅仅捏成了拳:“来人!”
假装成路人的暗卫迅速过来:“主子。”
殷归止眯眼:“那个蕴公子,还没到京城么?”
不赴约,不出现,杳无音讯,竟如此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