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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竹君辞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带表,边吃边顺手拿过自己的手机准备看时间,才察觉到它已经关机不知道多久了。
长按电源键几秒后顺利开机,还有百分之六十的电量,那怎么会突然关机?他稍微有点疑惑,不过想到自己昨天拿上手机时的情况,或许是疼得握太紧才误触,楚竹君没有再深想。
屏幕上闪着一连串未接电话,剧组里其他几个主创和李其存都有,时间集中在前一天下午五六点时,最顶上几个来自小桃和郑牧。
“嗯?没什么事呀。我昨天才看到《归京》的定妆照,没想到你真的去演电影了!话说回来你不是还在生病,现在好点了吗?”
挂断电话,楚竹君问张助理:“昨天还有人动过我手机吗?”
张助理一早就知道有郑牧这个人。他想着自己挣点工资也不容易,楚竹君本身不那么好糊弄,大老板疑似争风吃醋挂人电话,没经验处理得不干净还要他擦屁股。
他假装自己只知道楚竹君手机关机,对通话记录的异样完全不知情,说:“可能是我请的陪护?昨天我去缴费,回来路上好像听到还有电话打过来,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关的。”
这个时候楚竹君已经能走了,只是还要留院察看,陪护人员早已离开。楚竹君沉默片刻,垂眼的神态似乎是在沉思,半晌后才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
“你真的是他亲生的吧?”
郑牧蹲在办公室里的猫砂盆边,很冒犯地盯着缺了半截尾巴的小猫刨猫砂埋屎。
饼干已经学会用他在自己办公室新放的猫砂盆了,楚竹君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他拎起往外爬的猫,擦干净爪垫上的几粒猫砂,将四只爪子乱挥的猫放回地上,往办公桌边走。
没走出几步他又转身,捏了两粒干净的猫砂按在饼干的胡子和嘴边,拍照,擦掉,喂了点冻干安抚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后打开微信。
【[照片]】
【你儿子吃猫砂】
饼干尚且不知道自己被用心险恶的成年男人在妈妈面前扣了好大一口黑锅,咬着鸭胸冻干疑惑地看着对方拿着那个古怪的发光方盒子摆弄几下后露出解脱一般的表情,放弃了解人类的世界。
郑牧昨晚则是一整晚没睡好,连着被秒挂电话两次,即使用可能是误触这样的理由都不能让他哄好自己。他也不敢发消息问楚竹君怎么了,万一对方直接飞来一条绝交短信或者已经把他拉黑让他的绿色对话气泡后面冒出个红色感叹号,那他真是321跳的心都要有了。
即使现在饼干在他这里,楚竹君连猫都不要也要甩掉他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不敢赌。
至少现在他给楚竹君的消息还发得出去,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半。
楚竹君的电话很快就回了过来,郑牧险些手一抖把手机砸地上,马上按了接通。
他人生中第一次拉投资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昨天晚上在住院,你的电话应该是我睡的时候陪护挂的。你找我是……?”
“怎么住院了?”
悬着的心又被扯了起来,郑牧下意识站在原地不动了。
“医生说是肠胃炎,没什么大事,已经快好了。”
郑牧记得读大学时楚竹君也病过几次,有一次雨天出门把脚扭了,回来被他一问就耍赖演戏说自己要疼死了让郑牧继承他高二还看不懂细胞结构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