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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气急,伸手就要把肩膀那块的肢体丢下——
“砰!”
一枚玉铲急速旋转着朝它飞去,这只邪修才刚完成重组,对崭新躯体的掌控力仍处于漂浮的状态。
躲闪未及之下,竟当真被南晴霁那格外朴实无华的一药铲给打得噔噔倒退半步,卸肩膀的动作也被迫中断。
“这些东西打不死!”
小药仙想提醒大小姐她们,却见大小姐已然阴着张脸,数雷齐发,烈度较方才更是高出了几个层级,毫不留手地轰击在被她视线捕捉到的邪修身上。
狂轰乱炸之下,其它才刚拼起的躯干,又迅速地重新化为一滩破碎血肉。
从没见过这等阵仗的江自流:“……”
再下一刻,这些破碎的血肉重新蠕动着,不肯放弃,试图再次将自己拼接起来。
更没见过这等邪修的江自流:“……”
他感觉眩晕,也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了他原先的认知,更感觉自己遭受了某种污染。
知道境西邪修吊诡,但不知道境西的邪修竟是这种风格啊!
“它们死不掉。”
岑大小姐沉声道。
她的心脏不断下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她下手太狠。
雷光漫天,这些邪修的血肉被劈得太碎、太多了。
碎到即使这些血肉趁机溜出去几块,她也一时察觉不及。
思绪翻涌间,南晴霁握住直指前方的罗盘,顶着三层防御罩,跟从方向前行,很快落脚在先前那几个邪修所团团围住的凹陷地面处。
凹陷的正中间,是个类似祭坛的简易建筑。
其上空无一物,边沿绘制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纹路。
祭坛四周,插着连续数面飘摇阵旗。
“你懂阵法吗?”他偏头问江自流。
“不懂。”江自流当然不会,他可是个符师啊!
“那地阶以上的高阶符箓带了吗?”
“带了。”江自流当然带了,他可是个符师啊!
“好,炸它。”
“……啊?”
“丢出去,炸了这里。”
话音才落,南晴霁便格外熟练地从自己的储物镯中凭空抽出一沓符箓,眼也不眨地全部抛至空中。他快速掐诀,紧接着,一沓符箓同时狠狠砸落!
“轰!!!”
一大沓符箓丢下。
“轰轰!!!”
又是三大沓符箓丢下。
“哦……你这些符都不太适合。在青月悬天的环境下,还是这种符箓威力最大……”
江自流窝窝囊囊纠正南晴霁错误的用符习惯,抖抖储物袋,抬手随了一大把黑色符箓。
“就像这种。”他说。
“轰——!”
巨大的声响中,幻阵被毁。
“怎么会杀不掉这些东西呢?”
南晴霁就像身处在过往无数个炸炉之后的思考人生时刻,喃喃着给自己推理:“是因为这里的魔气太过浓郁吗?还是因为这个祭坛?”
“都炸了试试。”很快,他严谨地做出决定。
“轰!轰轰!!!”
又是接连不断的符箓炸响。
那边,雷光、剑光、兽影不断交织。
这边,符箓、法宝、魔气不断闪现。
雷声与爆炸声齐响,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