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何处问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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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没有说?可说了有用吗?说了就会有人管吗?说到底这些人,在上面的眼里跟畜生没什么区别,哦,不对,还比不上畜生,那些人眼中这些人根本比不上自己身下的一条狗,我说什么?我再说说,惹得人家心烦了,说不定来的不是救济灾民的诏书,是我的罢免文书,我啊,不掺和了,上面那态度,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碍着谁。”

“谁也不碍着谁?!”予安怒其不争,她重重拍着桌子骂道:“你是这里的地方官,手里总归有些权力,爱民如子本就是你的职责和义务,你现在在这里说什么谁也不碍着谁?”

“那怎么办!”县官气也上来,他指着予安呵斥道:“孰是孰非还不是你跟本官说了算,你一介刁民,竟敢公然挑衅本官,你若是不想要那项上人头,就直说!”

县官这一骂将予安骂清醒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她开始懊恼,刚才到底是怎*么想不开就这样跟县官杠上,若是真惹恼丢了性命,怎么去王城找娘亲?

她感觉自己的血瞬间凉了下来,她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看着被饿的口吐白沫的人,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跨上马扬长而去。

她跑了一路哭了一路,她觉着默默哭着还不过瘾,索性大声嚎哭,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理她,人们太饿了,饿得根本顾不上去管一个伤心人。

有人在哭?无所谓?谁没在哭?谁不想哭?她最起码有力气哭出声,可是我们呢?没力气,没力气……

那夜,予安又做了个梦,在梦中,伯奇问她:“予安,白日为何大声哭嚎?”

“因不忍见百姓鸠形鹄面,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为自己无用无能而哭。”

“人族果然脆弱,没了雨水,甚至都活不下去。”伯奇叹息着。

“是啊”,予安说:“人族的确脆弱,相较于您这样的神兽,我们确实弱得像秋后的蚂蚱,没有龙鳞护体,活不过百年,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命,可你跟着我,见了灾年里这些瘦成皮包骨的父母,将最后一口粥喂进孩子嘴里,也见过采药人悬在千丈悬崖上,指甲缝里渗着血,就为给亲人换一剂汤药。”

“神兽活千年万年,可凡人,明知要死,偏在世上留下活过的痕迹,农夫在龟裂的田里种下最后一粒种,书生在油尽灯枯时还要多写半行字。女娲抟土造人时,早将这不灭心火揉入血脉,纵使天地不仁,亦难断绝那‘子又生孙,孙又生子,的薪火相传。伯奇,你是神兽,可能懂得人类的情感与不屈?”

这些话像千斤鼎一样给了伯奇重击,它开口问:“予安,你所说的人类的情感,是否就是女娲娘娘所拥有的情感?”

予安想了想,回答到:“人族由女娲娘娘所造,按你所说,既然是女娲娘娘为人族开了灵智,那人族的情感,或许是从娘娘而来?”

伯奇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黑气,就在予安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它倏然开口:“是否正是如此,娘娘才会耗尽神力去补天?”

“什么意思?”予安问:“我的确听说过女娲补天,可我却从不知她因补天而耗尽了神力。”

“她因补天魂飞魄散,后不知所踪。”伯奇悠悠一叹,“予安,我可以帮你,娘娘为众生消散,我也应当做些什么。”

予安闻言十分惊喜,她立即问:“伯奇,你可能找到吴王并进入他的梦中?”

伯奇额间冒出金光,金光周围还笼罩着一层黑气,这屡金光射向遥远的地方,一小会儿后,金光收回,伯奇开口道:“可查探到吴王气息。”

“太好了!那你在梦中告诉他,吴国西边和南边遭遇了百年未有之大干旱,地方官上报却始终没有回应,民间已是横尸遍野,若他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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