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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说了,我画得是仙人,既是仙人,又如何敢随意卖于他人?恐怕会令仙人不悦。”画师听了这番夸赞没有愉悦,依旧不咸不淡的说到。
“这”
另一人见好友买画屡屡受阻,心中有些不悦,他指责到:“你这画师,我们恭恭敬敬前来观摩您作画,杜兄因这副仙人图魂不守舍,特意请价,你怎得如此无礼?你既摆这画摊,不就是为了做生意,现在有生意上门又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画师闻言竟大笑起来,这笑声爽朗干净,全然没有嘲笑与卖弄,她启唇道:“不是我不卖,只是你这杜兄并未勘透画中真意,我作画为生不假,可每幅图都是我呕心沥血而成,我是不是该找个真正懂它的人?”
“还请您明示。”那人开口问:“我如何未勘透呢?”
“你只看这美人有仙人之资,你既知她为仙人,又如何能将仙人困于一室,与你那些庸俗之物放在一起,供你观赏?只会积灰罢了。”不等画师开口,旁边一位观摩许久的小姐开口说到:“像这样一幅画,就该配疏影横斜之雅境,才不至于没落。”
画师闻言心中愉悦,她轻轻抚上画作,悠悠一叹,“你真是遇到了懂你的人。”
她转身看向小姐,说:“小姐既懂她,我便将此画赠与你,你只付些墨水钱就可。”
“这画与你最为相配,我也不敢保证是否真能如她所愿,而你说的墨水钱,我也要给,感谢你今日让我见了这般霞姿月韵的仙人。”
那小姐说罢便从袖中取出一盏银子,放在予安的画桌前,予安也不推辞,欣欣然收下。
那小姐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一阵清风袭来,忽然看到了架子后方被美人图遮住的图,她瞬间睁大了双眼。
她不顾是否有失礼仪,冲上前去仔细看那张图,蓦然开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请问画师,你可曾见过这画中之人?”
予安看着那副画,轻笑说到:“她是我的娘亲。”
小姐倏的瞪大双眼,“她是你娘?”
予安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只是点了点头。
小姐看着画像开始落泪,又倏而转身看着予安,她死死盯着予安,就像怕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样。
“孩子。你叫予安,是吗?”
予安也惊诧起来,她问:“您如何知道我叫予安?”
“不会有错,不会有错,就是你,你就是我的予安,我终于见到你了,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女儿”予安见眼前的小姐说着说着竟开始有些疯疯癫癫,她死死扯着自己的衣裳,不愿放手。
“小姐,您这是”
小姐身边的丫鬟早早便听过小姐讲她年少时候的事,见此情景心中已明白了大半,但见小姐因太过激动又发起癔症来,只能一边拉着她,一边跟予安道歉,“对不住啊画师姑娘,我们家小姐年少时受了刺激,有时候突然就会变成这样,您不要见怪。”
予安见丫头将她们家小姐带了回去,心中却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来,她总觉得这小姐十分熟悉,却不知是何缘由。
之后的日子里她照例在那里摆着摊,她已经在这里两年了,这两年间,她因画画挣了许多钱,在摊后给自己置办了一座小院,院中养着一只鹤,这只鹤是在予安来到王都后,在郊外的一处池塘救下的。
当时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