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5/8)
心底一旦起了一丝丝不好猜想,就会疑窦重重,然后按照自己那一套严谨的思维逻辑怪圈,开始发散阴谋诡论,
他心中猜忌起这乡野女子,可能是哪个盼着他死的敌政,故意派来折磨他羞辱至死的。
敌政是暴君这一生,最是厌恶令人作呕的下水道畜-生爬虫,就连意外遇到这个粗鄙乡野的烦人女子,都要往后稍稍。
总之,他非常不甘心,
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在敌政没死之前,他就先蹬腿嘎嘣死了。
敌政坟头长草,他都要遗臭万年地光荣活着。
这般乱七八糟胡想着,
惧怕不能遗臭万年的死亡恐惧。
暴君再硬的骨头,也被打得松动那么一点了。
没那么犟骨头了。
殷稷一生贵为皇胄,天生俯瞰睥睨,王朝宫城之下的所有子民们。
身份是那样的高贵,
但同样,随着高贵身份带来的,是觊觎高位之上,野心昭昭的乱臣贼子。
这就导致了,殷稷敏感多疑,心眼如马蜂,好猜忌谋论的古怪扭曲性子。
这是天生帝王的性子,这份多疑谋略,让他在王朝争权党政之中无往不胜,所向披靡。
起码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翻出他的手掌心过。
醒来这么多日,暴君敏锐的第一反应,是他可能被哪个敌政,囚禁到乡野山村里,
然后叛军强迫塞进他的帐子里一个女子,一个他平生最为厌恶的,粗鄙乡野的村妇女子,
那些乱臣贼子,逼迫帝王宠幸村妇羞辱于他,霍乱王嗣。
殷室王嗣,向来贵如珍宝,暴君自然不肯轻易随便宠幸一个女子,赏下露泽,他一直很是警惕。
不动声色,接连观察几日,这个乡野女子貌似也没跟什么可疑之人联系过。
除却每晚跑过来,换了一身不知什么纱,曼妙凹凸的身段遮都遮不住,穿跟没穿一样,光不溜丢,不知羞耻,环着他脖子往他怀里钻,妄想着与他同榻而眠。
殷稷一想到她,就心烦。
厌恶皱起眉。
不想再去想她了,会愤怒的忍不住想砍人。
他现在,刀都提不动。
心思又转到仇政之事上。
这回仇政心思之歹毒,真是让他作呕!
想出这样恶心,令他厌恶的阴损法子,暴君从没怀疑过,自己可能是想岔了。
毕竟暴君二字,就代表他平生仇敌必定无数,且各个都想置他于死地。
天生贵胄的帝王,想要平安长大,并不是一件上下嘴唇碰一碰磕一磕,就能做到的简单事。
殷稷每次化险为夷,都是靠着帝王天生高人一等的敏锐嗅觉。
这才避开一次次死亡的命运弓箭。
这世间,想要他死的仇敌,多如牛毛,两巴掌数都数不过来。
再者说,有什么事,是将曾经高人一等的威严帝王,狠狠踩到泥地里,捻破他的骄傲,践踏他的自尊,来得更加快意?
跌落崖底,荒山野岭,恰巧被一女子所捡。
自古以来,靠着美人-色-诱-帝王的战败诱杀典故,还少吗。
殷稷自己,都不信这会是一场,一场没人精心策划过的意外。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一直咬牙坚持着,就是想等着这女人,背后的主子现身,然后摸清他的目的,同时养精蓄锐,缓缓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