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不宜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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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气,说出如此温柔动人的话语。

还没等她来得及组织语言回应,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里凝固的宁静。

韩志生快步走来:“天星,你爸爸抢救成功了。”他取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但安心的脸,语气平稳而专业,“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各项生命体征趋于稳定。”

许天星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一般,脚步几乎是本能地要向病房冲去。那一刻,他所有的冷静与克制都瞬间崩塌,露出了内心最原始的在乎与关切。

韩志文补充道:“不过因为脑部短暂缺血缺氧,病人可能会出现语言功能障碍、肢体运动受限等后遗症……具体的恢复情况和后遗症程度,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评估。”

"许天星!"

一声急切的呼唤如利箭般划破了走廊里的沉寂,在空旷的医院通道中回荡着,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焦急。

许天星缓缓回过头去,就看到顾云来正大步流星地朝他赶来,他的黑发有些凌乱,额前的几缕发丝因为急促的奔跑而略显湿润,一看就是接到消飞奔而来。

“天星。”他低声唤了一句,声音因为担忧而微微发紧,带着某种近乎卑微的温柔,“我来了。”

许天星那双一向如星辰般澄澈深邃的眼睛,此刻静静地望着顾云来,眼神像破裂的冰面,晶莹、锋利,却薄得仿佛一触即碎,那是一种彻底失控前的静默崩塌。

仅仅一瞬,他像是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眼底那点尚存的镇定也随之破裂。他猛地向前一步,扑进顾云来的怀里,动作之猛,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嵌入那具熟悉的身体中。

他死死地抱住他,头深深埋在顾云来的肩窝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整个人颤抖得几乎立不住。

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就那样倏然涌出。

一滴、两滴,带着滚烫的温度,不是寻常的哭泣,而是一场从骨髓里炸开的、失重般的撕裂。

太多沉在身体深处的苦楚,终于找到了出口,那些无法诉说的痛、无法解释的伤、在无数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反复咽下的委屈与崩溃,此刻,都随着这一场哭泣,倾泻而出。

那是三十年来所有的忍耐与倔强、孤独与挣扎,连同那些早已锈蚀的期待与绝望,全都从他紧闭太久的胸腔里,一寸寸地撕裂着冲出来。

那不是在哭,那是崩塌,是毁灭。

顾云来怔了片刻,却几乎是本能地将他紧紧搂进怀里,他低下头,鼻尖轻轻蹭过许天星冰冷的鬓角,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那场情绪的深渊里拉回来。

然后,他偏过头,轻轻地在他湿润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那个吻没有任何欲望,只有近乎虔诚的心疼和安抚,带着一点点的温柔。

那声音从他胸膛深处低低挤出,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坚定,贴着许天星的耳畔,一遍遍轻声呢喃:“没事了,天星,我在这儿。”

“都结束了……都过去了。”

那声音低沉温热,如风雪夜里的一簇火光,不炽热,却足以驱散冻僵的指尖,混着柔情与力道,稳稳地托住他。

他愿做那团火、那片岸,只要许天星愿意回头,他就永远在原地,等他靠岸。

走廊的另一端,方映辰静静站着,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那个她曾以为冷漠疏离、近乎残酷的哥哥,此刻正伏在爱人肩头,像个压抑太久终于崩塌的孩子,哭得浑身颤抖,而那个她曾怀疑过心机深沉、玩弄情感的男人,却只是无言地抱着他,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安慰着,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坚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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