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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秋澜也哽住了。
所以,不光是要解决风月场所的问题,还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些客源才行。
没有了客源,他们的生意也不可能做得下去。
君秋澜沉默,时下,不管是逛青楼还是南风馆,对许多人来说,居然是一种雅事。
老鸨继续说:“城里,南风馆就我这一家,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小巷里,里面都是暗.娼,十文钱二十文钱,都可以去快活一回,那边才是真正的毒瘤,多少脏病都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她以为君秋澜想关掉这样的场合是为了杜绝脏病的传染。
她继续说:“如果没有我们这样的场合,那你要那些姑娘,这些小倌儿,如何过日子?要那些空虚寂寞的男人,去何处寻欢作乐?没有了这样的场所,他们的私欲得不到发泄,真当不会对良家子出手吗?”
特别是他们这里是南风馆。
南风馆在文人里面,说起来勉强算是一桩雅事,但是在大众眼中,走后门,更是上不得台面的。
为什么他们这里白天的生意门可罗雀,是因为那些人晚上才敢偷偷来。
许多白天瞧着都一本正经的人,来了这里,才会化身恶魔。
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发泄他原本的兽.欲。
君秋澜陷入了沉思。
固然,老鸨的话,说得没错。
如果能用低廉的价格去发泄,许多人就不会顶着犯罪的风险去侵犯良家子。
可是,这样的场所,存在的本质,就是错误的。
许多家里的妇人,兢兢业业一辈子,突然某一天发现自己生病了,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病,这病是怎么来的,根本不必多说。
君秋澜抬眸看着老鸨。
他知道应该是跟她说不通了。
还是等着他回去商量过后,得出一个具体的章程,然后再进行实施吧。
这事情,确实是太复杂了一些。
又是一盏茶下肚,瑞公子终于上台了。
舞台上的帷幔已经被揭开,瑞公子穿得端庄,五官也十分清俊,似乎根本不像是沦落到此处谋生的男子。
瑞公子抬眸看了一眼君秋澜。
君秋澜忽然觉得,此人的面相有些熟悉,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敢肯定,他与这瑞公子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琴弦拨弄,瑞公子翩然起舞。
一颦一笑,每一次的回眸,扭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
给了君秋澜极大的视觉冲击。
能看得出来,他跳的是不入流,是为了讨人欢心,勾人心魄的舞,可是你却无法将他与那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在这一刻,他突然都觉得,颜景的剧本,兴许交给这位瑞公子出演他的那个角色,也是十分合适的。
一曲终了。
君秋澜起身拊掌,“不知道瑞公子可否赏脸,上楼喝一杯。”
老鸨还是翻白眼儿,“我们瑞公子可清高得很,不轻易陪人的。”
话音刚落,瑞公子就对着君秋澜行了一礼,“奴恭敬不如从命。”
老鸨都哽住了。
左看看,右看看。
总归是在她这南风馆里,逃不出去。
当然了,她指的是瑞公子。
至于君秋澜这位客官,她现在可不敢打主意了。
从去年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只能从五官上分辨他的样貌确实是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