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询问。

“为什么……”

莹莹愣了，陈彦这句话问住她，低下头她的眼神无光，像陷入了深深地，落满灰尘，很久没有开封过的回忆中。

……

黑暗潮湿的密闭空间，奇怪仪杂乱器，持久渗人的惨叫，以及沾满血污的铁钳，手术刀，棉团……

透着光的洞窟岩壁上，有像蛇的藤蔓在爬。

洞窟底部，像是柱子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白色脊椎骨，雕刻成的图腾屹立着，一个身穿白色染血病服的小女孩跪在图腾面前，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检测到1433号无生命体征，1434号准备。”

冰冷的机械音传出。

矗立着白色图腾柱子的洞窟下，长满了蕨类植物，这处古老神秘的地方周边，竟然铺满了科技化的高强度玻璃。

面对着白色图腾柱，一扇钢铁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两个身穿深灰色防护服的大人。

他们将跪倒在柱子面前的小女孩尸体抬走，同时又拉扯另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按着她的肩膀强制她跪倒在原地。

“教给你的东西记住了。”

身后的大人抛下冰冷的话，脚步声便远了，小女孩不敢回头，直到“咣当”一声，厚重的钢铁大门合上，这个神秘又古老的地方才恢复静谧。

颤抖的小女孩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跪了多久，直到身体麻木丧失感触，快要饿死的时候，才翕动嘴唇下意识念出，被强行灌入洗脑般环绕在心中的生涩句子。

…………

一片白，到处都是白！

燥热的风吹拂，小女孩在这个地方无意识向前走，直到眼瞳出现了黑色，她才停下来，看向两只手腕。

沉重冰冷，硌得生疼的枷锁消失了，化脓溃烂的伤口变成了洁白的皮肤。

她捂了捂肚子，如同恶魔般纠缠自己的饥饿感也不见了，一切不适感通通烟消云散，她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这里是哪里？”

女孩高兴又迷茫，她蹲下来捡起地上一根骨头。

到处都是骨头，这片大陆铺满了白色的骨头。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你来了，我的孩子。”

沧桑的女性声音如同在天穹洒落。

小女孩眼前恍惚间变为了另一番景色，

她站在一处白色残破的帝都面前，这个帝都反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帝都建立在一片清澈广袤的浅滩中，

浅滩下面是坚硬的骨骸，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不流动有些绿的水。

走过由无数肋骨，大腿骨和头骨组成的纤细拱桥，女孩来到帝都中。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来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