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准备的极为丰盛，一锅子麻辣牛腩，一锅清炖羊肉汤，一个椒麻鸡，一个松鼠鳜鱼，一个麻辣肥肠。

另外还有一道卤味拼盘，里头有卤猪头肉，猪耳朵，鸭肠鹅肠，卤鸭肫，鸭头和鸭脖，满满当当的装满了大盘子。

菜一上桌，程老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丰盛程度可堪比过年了，尤其是那卤味拼盘，最是下酒的好菜！

奈何莫家都是女眷，基本上不喝酒，又因为莫小葵闹出醉酒的事儿，所以莫老太是严令禁止家里出现酒的。

所以这卤味拼盘平常吃的也少，上一次吃还是端午节。

有卤味就有酒，果不其然，莫老太笑眯眯的拎了两坛子酒出来。

“今儿小葵不在家，咱们可以喝点儿，程老，你们读书人应该不爱喝酒吧，这酒就不给你了。”

莫老太开了一坛子放在巫闲手边儿，另一坛子则放在黑土这儿。

“巫大夫，今天我老婆子和黑土一起陪你喝两杯，这酒是我们自己家独门秘方酿出来的，保管你在其他地方没喝过，喝了还想喝！”

“好，好，老朽行医大半辈子，不爱绫罗豪宅，就爱这口酒！”巫闲高兴地抚掌大笑。

程老看着自己面前光秃秃的桌面，又看了一眼两坛酒，眼神逐渐变得幽怨。

谁说读书人不爱喝酒的啊！

啊？

谁敢乱说，他要把这人逐出读书人行列！

“来，巫大夫尝尝这个，这个下酒特别好。”莫老太夹了一个鸭头放在巫闲面前。

巫闲脸色微微有些愣，有些不敢下嘴：“这是……鸭子脑袋？这玩意儿还能吃？”

莫老太笑的一脸得意：“那当然，这可是我儿媳妇儿的独门秘制，吃的贼过瘾，您就给个面子尝尝，不好吃我也不敢拿出来招待客人啊。”

巫闲被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说服了，正好又看到程老满脸愤愤的夹了一个鸭头，猛地塞进嘴里，连着骨头一起嚼，眼睛还轻飘飘的瞥了巫闲一眼，似乎在说：

“矫情什么？鸭头都不敢吃？”

巫闲面上不显，心里冷笑了一声，当场便夹了鸭头学着程老的样子啃了起来，吃一口，还给了程老一个“就这？”的眼神。

不过这鸭头一入口，巫闲也顾不得和程老的暗暗较劲了，瞪大了眼睛啃着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的道：“香！辣！麻！过瘾！简直过瘾！”

吃一口鸭头，再喝一口玉子酒，顿时感觉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好酒！好酒！老朽走南闯北五十来年，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从未喝过如此好酒！”

莫老太被这话夸得，笑的头发都跟着一起乱颤，一边给巫闲夹菜，一边给他倒酒，高兴的不得了。

程老更幽怨了。

他馋这酒馋了好几个月了都。

“咳咳，那个，巫大夫既然喜欢这酒，老夫也来陪一番客人，尽地主之谊。”程老说着，眼巴巴的盯着莫老太手里的酒坛子。

她那坛酒还没怎么动呢，黑土毕竟还是个孩子，莫老太喝的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