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村里这些挨千刀的(2/2)
莫莼：感情我长大就是为了帮你挖野菜的？听我说谢谢你。
“王二家的给你的？那老虔婆抠的很，从她手里头拿点儿东西，比要她命还难，她能给你豆子？”
莫老婆子吊着一双眼，满脸不信。
莫小葵将村口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小姑娘记性好，脑子活，嘴皮子也利索，三两句就描述完了。
莫老婆子听着听着，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沉默。
家里没有男丁，要面临的就是这些流言蜚语。
“咿呀呀！”莫莼中气十足的嚷嚷了两句。
“管他们嚼舌根！我长大了替你们出气！”
一听到莫莼的声音，莫小葵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来掀了莫莼的被窝，小黑手就往她裤子里探。
“妹妹尿了？”
莫莼气的小脸通红：能不能不要盯着她裤裆！！！
“呀呀呀！”小莫莼气鼓鼓的拍了拍莫小葵的黑爪子，然后艰难的翻了个身。
像只小毛毛虫一样使劲儿的往床里头拱。
莫老婆子黑沉沉的脸顿时喜笑颜开，凑上去将小莫莼抱在怀里，有些粗糙的脸在她白嫩嫩的小脸蛋上蹭。
“哎哟，咱家的小囡囡真乖！爬的这么快，长大了肯定比奶奶还泼，谁也欺负不了我的小囡囡！”
莫小葵稀疏的眉毛狠狠一皱，她依稀好像记得……爹爹在世的时候说过，女孩子要……端庄得体才对吧？
奶奶说的怎么和爹爹说的不一样？
莫莼被蹭的脸颊痒痒的，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一时间，婴儿咿咿呀呀的傻笑，女童清脆的笑声，老妇慈爱的笑声，一串串的散在春风里。
晚上，莫老婆子将炒豆子混着苦黍一起煮了，快出锅时再将野菜丢进去一起乱炖。
苦黍又硬又糙，炒豆子也是个费牙的，家里柴火不能浪费，因此刚煮了没一会儿便捞出来吃了。
莫小葵还好，更小的莫小兰才三岁，喝一口糊糊，抻一下脖子，再喝一口糊糊，再抻一下脖子。
时不时伴随着“咯嘣”“咯嘣”的嚼豆子声音，就这么艰难的喝完了一碗野菜粥，几个孩子还意犹未尽的看着空荡荡的碗。
大伯母王美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颗鸡蛋，磕碎了打进碗里，用筷子快速搅散。
然后从炉子上提着水壶，刚烧开的热水高高的浇下来，将蛋液冲散，像一朵开在水里的大菊花，然后小心的滴了两滴猪油，撒上一点盐巴，一碗蛋花汤就这么做好了。
空气中弥漫着鸡蛋的香味，几个孩子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蛋汤碗，却没一个上来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