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小葵爆发出一连串畅快的笑声。

莫老太乐的当场拍起了手，一边笑一边从莫小葵绣的那个贼丑的荷包里掏出几文钱，一人得了两文钱，莫小兰额外再多得一文。

黑土沉着脸爬起来，看了莫小兰一眼，原本还捏着钱抿嘴笑的莫小兰顿时像个鹌鹑似的缩了起来，默默地站到莫莼身后。

晚上，黑土刚洗漱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迎面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莫蔓蔓。

“给。”莫小兰伸出手，将一枚铜钱递给他。

黑土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她。

莫蔓蔓抿了抿嘴，声音极小：“我们家的规矩是，只要参与劳动，就都能获得奖励。”

“奶脾气犟，不想和你说话，就把这钱给了我，让我交给你。”

黑土扯了扯嘴角，一把拍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给莫蔓蔓一个冷傲的背影。

莫蔓蔓看着手里的一文钱，有些发愁。

夜里，黑土躺在床上闭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在下铺的程老突然开口：“你的七星拳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话音刚落，黑土猛然睁开眼，瞬间从上铺跳下来，欺身而上，死死地扣住了程老的脖子。

程老猝不及防被掐住，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他看向那双如狼般的冷厉双眸，依稀还能从里面看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他艰难的张了张口，神色平静：“我有一位故人，也会这套拳法。”

“这套拳法是他个人独创，如今，这普天之下会这套拳法的，恐怕连三位都没有了。”

程老声音中浓重的惋惜和悲伤几乎要溢出来，衬的夜色都更浓厚了几分。

黑土眼神闪烁，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他定定的看着这张老脸，声音哑然：“你姓程，是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书的那个程？”

程老笑着摇摇头：“我姓程，前程似锦的程。”

“前程似锦……哈哈哈哈，前程似锦！”

一个瘸腿老头，一个身份见不得光的奴隶，竟然敢说什么前程似锦。

黑土最终还是微微松了手下的力气，看着程老没说话。

程老自顾自开口：“以后我上课，你也来听吧。”

黑土转身爬上床，没搭理他。

程老又低声嘟囔了一句：“总归是本来就该教你的。”

夜色深沉，时不时的能听到山林里传出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再次睁眼，天光大亮。

黑土走到洗漱台上正准备刷牙，拿起自己的专属刷牙杯子，便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低头一看，里面正躺着一枚洗的干干净净但有些旧了的铜钱。

他将铜钱倒出来，脸色不变，随手塞进了裤兜里。

莫家的人穿的所有衣服都是带兜的，程老和黑土也不例外，就连白云和黑云小时候穿的兽衣，后背上都带着个小兜兜。

早饭吃的是老母鸡汤挂面，一家人刚坐下，黑土低头刚准备吃面，莫小葵猛地丢出一颗腌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