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了？！”

王羽连忙脱下衣服，给凌霜按住伤势。只是她身上的血液，越流越多。

凌霜血液疯狂的流淌，脸色开始焕然发白，眼神中的生命气息，开始缓慢消散。

“羽，羽儿…为娘，为娘这么多年，也累了，只是还没有见到你成家，还没有见到你生儿育女，心中不甘。”

“娘，您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夫子，夫子懂医术，肯定能让您恢复如初。您振作起来！！娘…”

王羽看着快要奄奄一息的凌霜，眼泪不由得直流。

“不，不要恨你爹，以后，你跟着他走，他会替为娘照顾你，为娘没有什么给你，手上的戒指就算为娘留给你的想念。”

“羽，羽儿，为娘，为娘怕是不行了。你以后要照顾好你自己…”

凌霜抬起沾染血色的右手，试图抚摸王羽的脸庞，只是伸到一半，她的眼神之中突然灰暗，手直接无力猛然下落。

“娘，娘…”

“我以后好好听话，您醒过来好不好？！您还要看我成家立业，您还要抱抱孙子…”

“娘，你好好睡一觉，我带你去看看夫子，夫子会把你唤醒…”

王羽拉着母亲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庞。

眼中噙住的眼泪，一滴滴的流淌到嘴角。脑海里想起了以前一道道的影像。

“羽儿，来，这是奶娘给你的鸡腿，母亲已经吃过了，快吃吧！”

“来。羽儿，吃饭了…为娘给你做了爱吃的饭菜。”

“羽儿，今年是你父亲离去的十个年头，快，扶我起来，我只是简单的咳嗽生病，你父亲他叮嘱为娘要照顾好你。”

一幕幕凌霜生前的模样，一幕幕辛酸的生活里，母亲的轻声细语，一幕幕幼稚的问题，母亲的耐心解答。

“羽儿，长大以后，要做一个跟你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原本温柔的母亲，此时躺在冰冷冷的地上，王羽双眼无神，充斥着血色，身体麻木的抱起凌霜，朝着内院夫子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就像沉入潭底，万念俱灰，再无半点波澜。

“母亲，您撑住，我现在就带着您，去看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