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怀煜倒是没有走来时那种气势，眼神温柔：“你好些了吗？”

林晓晓不愿浪费时间，便道：“我很好，本就没受什么伤，裴公子费心了。”

裴怀煜没有再说话，她看向裴怀煜，却发现裴怀煜的目光落在自己搀扶墨白的那只手上，脸色不是很好。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与裴怀煜有纠葛，便松开手，走到这排成衣前对伙计道：“麻烦你把墙上左边第二件白色道袍给我们试下。”

伙计将衣服取下，正要领着墨白去里间试衣服，林晓晓道：“不用上身试，我们比一下。”

这成衣铺子能开在仙门飞舟长期停靠的码头，也是有些见识的。

店里伙计自然也知晓这些仙门弟子时有受伤。更别谈墨白敞开的胸口处缠着白色绷带，十根指头都包着纱布，伙计麻溜地就拿出软尺就给墨白量体。

裴怀煜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看着林晓晓拿衣服在妖蛟身上比划，又与伙计说道哪里应该多放一寸、哪里要收口。

他想起有一年秋叶染红霜时，林晓晓也是在他的小院里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着道：“还是白色适合你。”

自己也曾有过密意幽悰，她慷慨给予，他早已拥有，却错失姻缘。

另一个伙计将他定的衣服打包递给他时，他甚至走神了，直到伙计唤了他两次他才答应。

林晓晓的余光一直注意裴怀煜，她不知道裴怀煜是不是因为控制欲作祟，失去了又不愿意放手，还是说真的后知后觉，先天迟钝。

李怀站在店门口，看着裴怀煜如同情窦初开做错事的少年般，也为自家师兄汗颜，裴师兄这早干嘛去了。

林晓晓接连给墨白试了两套衣服，第三套衣服的时候，墨白按住了她的手道：“两套够了，我现在已经不那么会坏衣服了，我知道用妖力控制。”

在他身旁的伙计一惊，眼前的公子竟然是妖族，这姑娘看上去又是仙门弟子，真是奇怪。

裴怀煜冷声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妖族，又为何还要跟着仙门弟子？”

林晓晓瞟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裴公子，我与他结契了。”

墨白无师自通，想起自己曾学着林子里的女妖说话，在大战树妖后将裴怀煜气得半死，低头道：“仙长说的是，可是小妖现在已经是晓晓的使徒了。”

说完还腼腆一笑，再抬头时他妖艳的笑容中带着丝丝委屈，甚至连眼睛上的伤痕都让人觉得心疼。

他觉得自己真是天生的妖族，能够面不改色的变幻嘴脸对着耿直的仙长，那仙长好似看透自己的把戏却无能为力。

墨白心中一阵快感，果然裴怀煜严肃道：“你的目的若是离开秘境，现在应该已经达成所愿。林晓晓是武修，她不需要契约妖兽。”

流萤作为琉光宗少宗主都知道对着林晓晓礼貌称呼墨白为“使徒”，而裴怀煜似乎没有人情可说，他成长于瑞阳宗这样反感妖族的大宗门，自然对待妖族就是这样冷硬的态度。

一句“妖兽”简直让林晓晓炸毛。

林晓晓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裴怀煜，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不是跟你说了少来招惹我吗？”

裴怀煜见她认真回应自己，反而有了一丝高兴道：“晓晓你是武修，又不是术士，没必要带着妖族在身边。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寻些可爱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