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妖蛟习字(1/2)
晚饭后林晓晓本来说好要在院子里练刀的，却不见人影。墨白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帮玲珑梳着毛。
山中虫鸣，风清月皎。
在他漫长的岁月中，这样的舒服的夜晚还是第一次，即便林晓晓不在眼前，他也知道她很快会回来。
林晓晓带给他很多第一次，每一次都是那样令人安心。
他忽然想释放自己压抑的妖性，双腿化为蛟身，盘在地上。玲珑抬起眼睛看了眼，又半眯上，道：“你的妖气真重。”
玲珑很少说话，难得与林晓晓说上几句，对于其他人它几乎不开口。这一句，是它跟墨白第一次单独对话。
墨白嘴角上扬，是认可我吗？他用林晓晓特意给玲珑准备的梳子一下一下帮它顺毛。
他知道很多长着长毛的妖族喜欢梳毛，在狼妖的领地里总会抓一些人类女子来帮他们梳毛。
他只有冰冷的鳞片和透心寒的血液，却也能理解他们，他很喜欢林晓晓的手触摸他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林晓晓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两本书和一大袋东西，透过虚掩的院门，她看到玲珑歪着头平躺在地上，显出如同东北虎大小的原身。
待走到门口又瞧见墨白半人半妖，巨大的蛟身盘在院中，尾巴左右轻扫着地面，原本正常大小的院子显得拥挤起来。
玲珑见她回来，抬了抬头又摇了摇尾巴，林晓晓点头让它继续躺着。
她走到墨白面前，靠着墨白的蛟身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她摊开手中的书，道：“这是字帖，后头这本是史书。这几日每天晚上我都教你识字。若是我不在，你也有事情做。等你识字了，还能自己读书。”
墨白尾巴近了些好让林晓晓靠着舒服，他撑着头竖着瞳孔道：“读书是读话本子吗？”
林晓晓正在喝茶，墨白一派天真的问法，险些让她一口水喷出。她咳嗽几声，后悔自己平日口无遮拦做了坏榜样。
“读书主要还是读史论、经书或是游记。话本子也可以，但是不能沉溺其中，毕竟话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白疑惑：“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我读话本子吗？”
林晓晓又咳嗽几声：“读书是使人明理，明理的意思就是懂道理。你是妖，也要做一个懂道理的妖。话本子里的道理并不多，有些还是歪理，可以当作消遣。你还是应当以正经书籍为主。”
墨白很快理解了话本子不是正经书籍的主要论点，他又问道：“话本子不是故事书吗？为什么不是正经书？”
林晓晓被他如此犀利的问题难住了：“话本子就是谈情说爱的东西，咱们没事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
墨白还是没有特别理解，但是他很愿意读书学习：“我在人间时见过很多孩子去学堂读书，没想到今日也有人教我识字读书。”
林晓晓站起来道：“学习就要有学习的样子，你这样盘成个麻花可不行。”
墨白闻言立刻化成人形，林晓晓拉着他坐在院中石凳上，又取来几盏长明灯挂在石桌上方的桃树上，调整好角度：“晚间学习必要多点几盏灯，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记得像这样挂灯，才不会有阴影伤眼睛。”
接着她拿出字帖，教墨白认识最日常的字。她对墨白没有太高的文化要求，只要会识字就行。她想着万一墨白走丢了，好歹识字也不至于被人骗了。
起先墨白还能专心，但是没有多久他的心思就散了。
林晓晓翻页时离他很近，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呼吸的气味，她脖颈中散发出来的混杂着丝丝汗味的体香，还有她发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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