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露出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我才没有生气，我拿了你的副卡，本来就应该履行我的职责。”小游一本正经地说，她才不要让薛瑞德拿捏住她的情绪规律。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根据你的一贯表现，你最终还是会生气，”薛瑞德说，“虽然我还是很想吃你做的饭的，但是考虑到你累了一周，我们还是在外面吃吧。”

车慢慢开到了繁华的市中心大街上。

这个位于南方的年轻城市，因为拥有许多的年轻人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而获得了浓厚的圣诞氛围。

在基地待了三个星期的小游，再次回到这繁华城中，发现一切都仿佛裹上了圣诞和新年的节日特供装扮。

“好漂亮啊。”她扒拉着车窗说，“明天晚上应该会更热闹吧。”

小游想起高三那年的平安夜，虽然还有六个月就要高考，氛围十分紧张，但班主任还是选择了对那天的晚自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这些孩子们溜出学校去放松一下。

那天夜里，他们七八个少年人，从学校走了好远的路，来到了市中心的广场上，被人潮簇拥着，还看到了一场短暂的烟花。

她对薛瑞德说：“虽然那个烟花现在想起来好朴素，但是真的感觉，那时那刻的记忆，真的点亮了整个昏暗的高三。”

“好羡慕你们啊，对高三有这么深的体会。”薛瑞德回应道。

“啊？”小游转过头，“你不是在中国读的大学吗，难道没参加高考？”

“没有啊，我是靠竞赛成绩保送的大学。”薛瑞德说。

听到这句话，温暖而感伤的氛围荡然无存，小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薛瑞德哈哈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小游的错觉，她感觉薛瑞德跟刚认识的时候，已经变了很多。虽然他那张略带凌冽的混血脸庞，在不笑的时候，有一种希腊雕像般的艺术感，但是哈哈大笑起来，却更让人感觉到一种击中人心的美好。

说着笑着，车停在了一条小巷子里。

有点像是薛瑞德第一次带她去的那家汉堡店所在的巷子。

“你又想老板的牛肉汉堡了？”小游说。

薛瑞德没说话，歪歪头表示去了便知。

两人一起下了车，走进了巷子里。

走了相当一段距离，薛瑞德终于停了下来。

这家店小得连门脸都没有，微弱的灯光下，几个粗糙的小桌小凳。

但是小游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这店里的陈设，这桌上的摆的酱料，这厨房飘出来的味道，每一样都散发着她人生前24年的熟悉味道。

老板听到声响，从厨房里面出来，说：“你们终于来了，可以上菜没有？”

薛瑞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