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点点头。

“你觉得他说的考察，包括后面的野外生存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接受过这一套学会研发的项目的人，和不接受这一套项目的人，在最后阶段的野外生存那个环节，难道会分开进行吗？”

“啊？”小游大惊。

张尘笑了笑，拿出手机，接上耳机，递给小游一只。

“...我们还是会依照原来的教学方法进行教学和考察，不会影响到大家该单项的最终成绩...”

张尘摘下耳机，侧头望着小游。

“单项。”小游果真听出了端倪。

张尘点点头。

“他们到底想干嘛？”小游有些冒火。

“对照实验，”张尘说，“他们算准了，有人愿意，自会有人不愿意，那么小白鼠就刚好有了两组。”

“他们干这种事情，不怕人举报吗？”

“所以才有免责协议咯。而且谁也没有拦着你，你完全可以现在直接回家，不接受继续这个培训呀。”

“可是...”小游想起了自己这三个月的付出，竟感觉自己已经无法轻易说放弃了。

“你是不是觉得放弃已经不可接受了？”张尘说，“他们算准了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三个月的时间成本不说，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指望着靠着这个成绩，获得升职加薪的机会，如果就在此处放弃，将会颗粒无收。”

“说是自愿，根本就不是什么自愿。”小游愤愤然。

“那当然，千万不要低估碳基这个机构。整个培训的安排，都充满了他们对人性的认识。还记得最早那个礼仪课吗？那个环节，是让每一个人都产生参与感和自信的最重要的一步，再看这个手表，虽然不计成绩，但是每天公布排名，每个人都在被驱使着去疯狂竞争。”

“事已至此，我听你的。”小游忽然说。

“那如果，我愿意参加这个试验性质的项目呢？”张尘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说道。

“那我也参加。”小游坚定地一点头。

“行。”

于是他们二人都签下了免责协议。

午饭过后，果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带队老师，而且培训人数，也将将分成了人数差不多两组，正如张尘所料。

接着，签下免责协议的组，被通知收拾好行装，下午便要离开培训中心，前往另一个特殊的基地。

待他们收拾好行李上车后，便出发了。

“害怕吗？”在车上，张尘问她。

“害怕。”小游如实作答。

“项目开始之前都是可以放弃的。”张尘说。

“不，我不放弃，”小游看着他，表情坚定，“我的人生，早就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