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生长

第54章 脏话没有停(1/2)

对于云端来说,在小的时候她是很喜欢父亲的,她的喜欢仅仅是停留在和母亲的相比之下的,至少她的印象之中,父亲一直没有凶过她,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她十岁的那年,她记得父亲在修自行车,自行车胎破了,他把它拆下来补胎,他在商店买了那种胶水一样的东西,他该自己做了一把刷子,那是用钻了很多小孔的一片薄薄的铁固定在一块木板上,然后父亲会拿它来刷放气的胎皮,倒是父亲身上是穿了一件很黄很厚的皮衣,那是他在外面打工捡来的,他跟家人说是老板送给他的,那件衣服很旧,父亲很喜欢那件皮衣,他只在不做事的时候才穿它,他已经穿了快十年了,他都不知道那件衣服已经跟了他那么久,他对那件衣服从没有过放弃它,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云端就玩起了他放下的铁刷,并且她当时尝试找合适的东西刷,很明显,云端看中了蹲着补胎的父亲,她在父亲的背面来回刷了几下,铁刷和皮发出的声音她很享受,她正准备继续刷,父亲这时跳起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云端在用铁刷刷他的皮衣,他当时几乎气的摔东西,他发出很大的吼声,就跟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他一直吼着,他叫骂他女儿是个狗东西,他骂她是个吃了屎的狗东西,他的嘴巴里一直吐着脏话没有停,云端从没有看见过他那么生气,他不知道父亲也是一个会生气的人,她害怕极了,她不像被人看到她的眼泪,她是她实在控制不住了,她知道她的眼泪没有人会在意,但她还是让眼泪流了出来,伴着她的哭声,她的嘴巴张得很大,母亲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她是被父亲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而不是她的哭声,母亲看着这一幕,她第一句说的话是问她的父亲怎么了,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看了一会她就转身离开了,父亲还在叫骂,云端哭的没有地方躲藏,她自己独自走到房间里去,她希望收回眼泪,经过那件事,云端好长时间都没有再跟她的父亲讲话,父亲也毫不在乎这种她所认为的隔阂。云端从那次就认定父亲和母亲始终是同一战线的人,即使父亲会把父亲骂的很难堪。即使父亲知道母亲的嘴有多么毒辣,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他也不会真的和她成为仇人。这就是事实。那是云端很深的一次记忆。她也会一直永久存在于她的脑海之心。

对于人来说,最害怕的是在他熟悉的东西上失去原有的所有想象,人们更习惯于原有的东西,一旦改变了原有的东西他会发疯似的去改变,直至到自己适应新的东西。父亲的好人形象就好比是打碎的镜子,永远恢复不到原先的样子,但是云端依然爱他,爱他的那个身份。这是她改变不了的事实。

外面的雨没有停止,一周很快都过去,云端翻到书的四分之三处,她觉得很烦躁,她不愿再继续了,即使书的内容很吸引人,她就突然变得很沮丧,这是很难理清头绪,她在想已褪去温度的关于他的想象,她很想要找回有他的想象。云端在这几天阅读的书没有不和它对话和他对话,她都设想很多处的提问里他会是怎样的观点,她希望从她那得到关于他的想法很多事情,但是现在是太多,她不想再去假想了。她希望他能真切的站在她的眼前,天气一直很糟糕,她在想他没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她不得不去想很多,这是她无法控制的想象。小侄子有时候会爬上楼梯,他会走进她的房间里,他可能并不是特意找她玩的,他只对很多东西都好奇,他喜欢用手去感受很多他认为有趣的东西,他有时候会会在她的房间里拉便,每次云端对于这一点她都很厌恶,她很喜欢她,但是她自私的只想将时间留给自己,或者她不愿动一个手指头去做一点她可以做的事,每次都是她父亲上来,把他的大便铲掉,云端会打开窗户把气体放出去,有时候云端很讨厌自己的行为,就好像她的自我矛盾心理开启一样。晚上天气很空明,没有下雨,它像静物一般在等待夜晚的到来,树枝很安静,它像冬天里被冻住的冰块,天空中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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