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身旁是恐慌的呼喊声，姚意挤开众人望着已经双目圆睁满头鲜血的人，眼泪忍不住直接夺眶而出，脱下外套上前盖在头上，回头看着手足无措慌乱的方爱国，“报警了吗？”

姚意已经怕了，对方还没回答，赶紧挤到外面把昏迷的冯婷婷抱到跟前。

“报了，报了！”方爱国看着人事不知的冯婷婷，张了张嘴整张脸已经皱出满脸褶子，反正出了这种事自己这个队长肯定当不了了，抹了把脸挥手让几个壮汉把老人小孩带走。

李大强看着毙命的冯康文吓得跪坐在地，虽然愤怒唯一的儿子没了，但自己从未想过把自己给搭进去呀！

伸手慌张的看着一旁的媳妇，“是他先动的手，是他先，我只是正当防卫。”李大刚扭头看着一群熟悉的村民，“你们都看着的，我是正当防卫！”

这么多人看着，对方被押在地毫无还手能力，姚意虽然知道是冯康文一心求死，但的确是李大刚动的手，这件事自己不信周围这么多人，都能睁眼说瞎话。

明明自己已经比常人更加不惧炎寒，但姚意望着身旁的两人还是忍不住心冷，满目的悲伤望着旁边摇曳的河塘。

禅眼透过这个偏僻的小河塘，姚意好像看见了面前的女孩在这里受尽折磨凌辱，抬起湿润的眼眸，望着只有月亮的夜空，姚意不禁悲从心来，当时的天应该也这么冷吧...

周围很乱，但杀人的一目了然，等警察收殓完尸体，天空已经泛起晨曦，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姚意背着冯婷婷从村里到警局。

从警局回到村里，警察局一直不想让姚意把冯婷婷带走，但姚意管不了那么多，强行催动佛力施展瞒天过海。

等走到熟悉的屋子时，姚意第一次觉得这破烂的草棚也如此温馨，墙上贴着一张干净又陈旧的合影，上面的三人满脸洋溢着幸福。

姚意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支撑着身体把魂草用佛力融合后喂进冯婷婷嘴里。

无力坐在地上靠着板床，姚意抱着头，被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都快折磨疯掉，“如果我细心些，如果我能力再强些，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大诺是，冯叔也是！”

姚意还不知道自己懦弱惭愧的表现，竟让自己避过死亡，不过就算知道，也逃不过，对方的一个念头，就能让人烟消云散。

玄虚负手悬在空中，望着下方脆弱愚蠢的凡人，根本不屑出手，轻轻一脚就已踏破虚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