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变(2/2)
“阿姐的决定，从来不会错。”说完，孟徽又道:“当然，我也是很厉害的，阿姐怎地也不夸夸我？”
孟徽这般，让夏枝仿佛回到年少时。
那时候，孟徽刚住进霜梨小院，是个小霸王，成天和街坊邻居家的孩子打架。为此，夏枝每天至少要上三家赔罪，她实在头疼，就威胁他再闹就送他走。
十五岁的孟徽，打架从来都是冲在前头的孟徽，第一次哭得心碎。
具体的情形，夏枝已经记不得了，脑子里唯一的印象，就是孟徽抓着她的衣袖，说:“为什么，你就不能夸夸我……阿姐……别丢下我……”
眼前的脸，与她十八岁时抱着安慰了半天，才止住哭声的人重合起来，夏枝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姐想到了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孟徽问。
“笑你还是小孩子脾气。”
接过夏枝手里的手巾放入盆中清洗，孟徽道:“我已过弱冠之年，不是小孩子了。”
夏枝也不同他争，拿药帮他涂抹伤口。
“你这张脸不能留疤，不然探花郎可没你的份。”
孟徽笑道:“阿姐对我这么有信心？”
“赵先生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不会差。”
夏枝说着，用指腹沾了药膏，半开玩笑地说:“都说榜下捉婿，到时候我去凑凑热闹，说不定也能捉个俊美郎君。你要是见了合适的，记得同我说。”
孟徽撑在膝盖处的手掌紧了紧，他认真地问:“一定要俊美无双吗？”
“是，我就喜欢俊美的。没有家产不要紧，我有钱，若是不用侍奉公婆就更好了。”见他认真，夏枝忍不住继续逗他。
孟徽略思索了一番，再问:“长得周正的可以吗？”
“哈哈哈哈。”
夏枝笑得开怀，引来云一等人的目光。
忙收声，她道:“周正也要看是什么程度。”
孟徽舔唇，喉结微动，说:“像……像我这样的。”
“我看可以。”夏枝点头，答道。
右手食指摩挲着衣摆，孟徽应她:“嗯。”
上好药，孟徽便没有理由留下来，他起身告辞。
“阿姐，明日见。”
夏枝朝他点头:“明日见。”
孟徽走后，云一等人围了过来。
蝶衣哭红的眼睛肿得老高，夏枝还没开口，她就先跪了下去:“姑娘，蝶衣有错……”
“我没有怪你。只是，你跟着我也有好几个月了，始终放不下心结。我是想让你自重自爱，别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蝶衣泪浅，听了这话双眼又盈满泪。
“姑娘用心良苦，蝶衣感激不尽。”
夏枝叹了一口气，道:“你别自轻自贱，安心呆在我身边，若遇到可心的人，我也会为你添一份嫁妆，送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蝶衣叩首，道:“姑娘之恩，蝶衣必永生铭记。”
夏枝点头，示意橘如扶蝶衣起身。
几人刚要散，雁南就冲了进来。
“急急躁躁的，成什么样子！”云一呵斥她。
雁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出什么事了？”夏枝问。
上前行礼，雁南道:“两位掌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