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棒了，我要骑马！”韩东宝站起来举着高高的手。宁蒙不甘落后，学着东宝高高的举手，众人看着哈哈笑着，对这个小家伙也稀罕的很。

“今天就把你们俩栓马圈里睡！”耳东恐吓完，和韩东宝揪在一起，有模有样的过了几招，这是韩东宝最近的课程，私人家教就是耳东！

小宁蒙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紧张又开心得看完韩东宝‘收拾’耳东，意犹未尽，大家笑笑继续吃饭。

蒙石给每个人都盛了碗地道的羊汤，继续说:

“很多年轻人都外出学习或打工，游牧的家庭少了很多，有房子的基本都是固定居民，即便出去游牧也会定期回来。

他们都很热情，草场的所有员工都是营子里的人，桌上可入口吃的东西都是自产的，很多就是他们自己制做的拿过来的。”

大家被惊艳了一下，毕竟桌上除了炒菜主食，还有酒、茶、点心、各种肉干、奶酪制品……

原本看着不起眼的东西突然变得了不起，在这种人烟稀少，加工技术原始的地方，看在眼里货真价实了许多。

老人和孩子其实都疲乏了，下午的计划是原地休整，所以各家吃好饭坐了一会，都各自回包午休了。

陈芳华看着包里的布置和装饰，想象着蒙石的童年和少年。

“看什么呢？”蒙石安排好琐事走进来一边脱外套一边问。

陈芳华走过去接走蒙石的外套，整理一下挂起来，笑笑说:“看看儿子生活的痕迹。”

蒙石抱住陈芳华的膀子，高兴的说:“我带您看。”

说着走到毡包的内毡前面，指着正对门的中间位置，一件裱挂的破旧的羊皮袄:“这是我养父的衣服，很小的时候一直被他用这件皮袄裹在怀里，又暖和又安全！”

原来是这样，难怪一件破旧的皮袄会放在这么重要显眼的位置，悬挂的如此庄重。

陈芳华走近皮袄:“我可以摸摸吗？”

蒙石点头:“当然可以，养父去世后，我一个人守着羊，有狼叫的时候只要躲在袄里，我就不觉得害怕了。”

“谢谢他，救了你的命，还把你教育的这么好！”陈芳华摸着已经破烂单薄的皮袄:“找时间一定要带我去恩人的坟头去祭奠一下。”

“嗯”蒙石拉着陈芳华的手，不想让她太过悲伤:“看看这边，我年轻时的奖杯奖牌！”

“你？”陈芳华惊讶:“你不是没有上过学，直到进城前没离开过你的羊和草原吗？”

“是啊。”蒙石笑笑:“我带着我的羊一起上的学！”

陈芳华难以想象，看着用金丝绒布料精致布置的展柜上各色的奖牌，还有几张合影。

陈芳华拿起一张合影看了看，又放下了！

“怎么？没看到我吗？”蒙石狡黠的看看母亲。

“有你吗？”陈芳华愣了一下，蒙石微笑不语，陈芳华赶紧又拿起合影嘀咕:“对啊，参与的人才会分发到照片……！”

过了一会……

“这个蓬头垢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