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赏心悦目(1/2)
看的出金余的紧张，耳东收回视线，低头直面事件:
清晰的回忆停留在酒醉之前的那段，接下来……回家那段是缺失的，再就是半醉半醒的睡梦中，那些残存的、断片的、少儿不宜的画面……不堪回放。
尽管记忆的画面不连贯，但不可否认，昨天的事脉络清晰，罪证确凿，耳东很清楚自己无处辩驳。
再看一眼让自己死一场也不屈的女人，哎，这么要脸的事要丢脸丢到公安局去，耳东想想就‘生无可恋’……
罢了罢了！耳东小心的后退两步，站到餐厅最深处，将棒球棍立在墙角。看看仍旧戒备的金余，指了指卫生间，张了张沾着两个人唾液尤其黏呼湿润的嘴唇:
“还有点时间，带孩子先去洗漱整理一下吧……既然报了警，一会肯定要去警局……”耳东上下瞄了一眼金余，没说下去。
披头散发、泪痕满面就算了，穿成这样……
光着俩退、真丝吊带、羊绒大衣，裙子里面——空空如也！
耳东轻轻甩了甩头，非礼勿想，伸手摸了摸喉结，掩饰吞咽动作。
细节的事，自己知道得了，不能便宜那帮糙老爷们！
再怎么说，这么穿即便是野味够足、性感不失，那也是放家里给自己男人看的，去警局被一帮子男人观摩绝对不行……
早已收了炸毛的小宝，看看妈妈。衣衫单薄，小腿裸露的金余，早就冷的哆嗦。
原本经过冷却，稍微放下警惕，唯有羞糟和疑惑的金余，听耳东这轻车熟路的提醒，突然想到"惯犯"两个字。刚平静的情绪，又开始起伏，狠狠的目光上下剜着耳东。
耳东也想抽自己一巴掌，但衡量利弊不觉得有错，动了动唇，没有解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多说无益。
金余最后还是听取耳东的建议，牵着小宝，拖着酸软的脚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流出哗哗的水声。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狼狈、披头散发，脖子、肩胛骨、胸前……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清晰可见一个个姹紫嫣红的淤斑……。
金余的眼泪不受控制，婆娑直下:变态、流氓，我一定要送你去坐牢！
金余使劲擦着脸上的泪水，拿毛巾敷着肿胀的双眼……！
耳东见一大一小出了厕所进了卧室，心下轻松了许多。
不知道今天警局谁值班，现在还不到六点，来的应该是夜班的同志吧……。
一会从哪里开始解释？怎么解释……
解释对眼前这个女人有用吗……？
想到这些问题，耳东双手使劲搓了把脸，一筹莫展，看着对面……
站在这里透过阳台的玻璃能看到自家的卧室、厨房和饭厅。
耳东凝聚视线努力了一下，没能穿透自家的玻璃，更不可能看到儿子起床的身影。
况且，距离耳小北自动起床还有二十分钟，耳东收回视线看着腕上的表。
现在的自己，深切的体会着咫尺天涯的痛苦。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和解还是诉讼？冰释前嫌还是冰冷的牢门？
耳东很清楚，如果要用‘强奸’定义自己的行为，自己也百口莫辩。
可是父母、孩子……如何承受这突来的变故。耳东放在两侧的手，攥得指节泛白。
……
酒劲和困意彻底消散的耳东，高速运转着大脑，借用思考缓解着压抑。
耳东大方的环顾四周，目光所到之处，都可见主人的简单却很用心的摆设，处处彰显着细致的生活，莫名心生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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