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丝滑的‘纯棉抱枕’
被窝格外的松软、香甜,耳东觉得脑子有病,用这么‘少女’的词汇形容一个光棍十余载老爷们的被窝。
耳东拉了拉紧绷的被角勉强盖住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疲惫和放松的双重压迫,沉沉得睡死过去。
昏昏沉沉的,耳东竟然回到了7岁时父母下乡的地方,那个自己出生的地方。
清晨袅袅的青烟,早起的人们打理着农具。左邻的二丫拿着油炸糕冒着鼻涕泡吃着。右舍的铁蛋跑出来,抢了二丫手里的红头绳。
二丫爹呵斥了一声,吓跑了铁蛋,二丫跟着追红头绳也追过去了。
小耳东皱了皱眉头,失落的回家。平时有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不舍得分享给别人,都给了二丫,她竟然又跟铁蛋跑了。
耳东本能的往温暖的地方靠过去,长臂一攀长腿一跨,树袋熊一般把热源熊抱在怀中。
怀里的人明显不适应突来的挤压,动了动腰身和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让自己更舒适得卡进狭小的空间。
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喷在耳东的胸口、脖颈、下巴根上。痒痒的,耳东伸手扫了扫,重新圈住怀里的‘抱枕’。
丝滑的面料,柔软的内芯,耳东困得抬不起眼皮,只能用手掌摩挲挤压着抱枕,体验着精良的弹性,绵软的质地。
这倒头的电商时代,虽然摧毁了无数实体店主的信念,也着实盘活了更多能接受新事物的人。
比如最近,陈年老货——棉布头,成了新宠,点开哪家都说是99纯棉。无良!扯淡!棉布哪有这么丝滑?!
棉布要是粗糙起来,能把脚底板磨出茧子。哪能是这样的——滑不流丢!思及此,耳东收拢了双臂,抱的更紧,更粗鲁得的揉搓起来。
新婚时的喜枕,睡了十五个年头,终于枕塌了、扔了。前两天刚换了这对填充物紧实,面料丝滑的新枕头,感觉还不错。
嗯!抱在怀里——犹如女人缠绵柔软的酮体。耳东用残存的意识搜罗着‘新鲜’的词汇。
女人,呵呵,竟扯淡!耳东用浓重的鼻音不屑的哼了一声。
明显有点烦躁的耳东挪了挪一百四十八斤的身板,卡了卡大腿根的枕头,使劲夹在裆间胯下。
思绪止不住飞到97年,那些举国欢腾的日子里,激扬的国歌绵绵起伏。
那一年,耳东就着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美好时代,继金榜题名之后再提喜事——洞房花烛夜。
从懵懂到而立,只用了一宿,把陌生睡成亲密无间,仅用了一年。再自己勤奋的耕耘下,当年抱了带把的耳小北,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天长地久。
还记得老母亲脚踩祥云一般,蹦着高的到处送满月请柬,见人就说:一年添了两口吃饭的,一年添了两口人……。
那一年的母亲,嘴角始终吊着,没离开耳垂。
那年的耳东,也觉得自己是全家耀眼的存在。男人嘛,让父母宽心、让妻子倾心是种责任,是挺直腰杆做男人的底气。
看着老母亲从媳妇身边抱走吃饱的耳小北,一边关上卧室门一边咿咿呀呀逗着孙子!
耳东宠溺的把带着奶香的老婆拉到怀里,半推半就的躺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