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她知道会有人把她想说的说出来。

玉宝珠的模样和苏喜棠的模样都是那种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女子见到也多会觉得可亲，白术平时的态度也不和傲慢不无礼搭不上关系，仪态也算可以——毕竟随时随地准备勾引男人。但她那身光，却总让她光站在面前，就能让人越看越烦。

不过玉琉璃是越看眼睛越疼。

被光刺的。

平日里大多宴会，会出席参加的也多为家中嫡女，今日亦是如此。

一个庶女落在一群嫡女之间，大概就像马群里出了头骡子，总显得格格不入。

“苏喜棠”作为新面孔，在场大多人看到她甚至连她是哪家的都不清楚，初来乍到便强行闯入，甚至热情无比地参与进他们的游戏。她们自持身份，又自幼被教养礼仪，重视形象，不会无端针对她做什么，心里不舒服却是难免的。

如今又见她还不知好歹地惦记上了太子——那是好亲近的人吗？长安诸多贵女都在他那折戟沉沙，前两日还听闻应沉璧都哭着跑出了东宫。那可是太子太师之女，就这样太子殿下都没给她面子，她一个苏家大房的庶女，又算个什么玩意儿？还有居然去算计玉琉璃——遇到白术之前，她的人缘还是挺好的。

不过不是所有大家闺秀都是温柔贤淑的，总有一些性情如火的，但在那之前，最瞧不起“苏喜棠”的当属苏喜湄。

苏喜湄毫不客气地嘲笑道：“我倒是没见过，还有人能蠢到平地上好好站着，还能崴了脚的。编瞎话也编个靠谱点的，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因为这事儿楼明辰先发制人，他又一贯气势凛然，威严不可亲近，一时没有人敢为白术说话——也就季广逢那种脑子又不好，又对白术死心塌地的敢做这种事儿。

“苏喜棠，你出生就克死了母亲，怎么，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想把我们苏家全克了？”

玉琉璃皱起了眉。白术毕竟顶替的苏喜棠的身份，克母之名一旦按上，等苏喜棠回来怕也是不好摆脱了。

若是能回来……

“我没有，太子殿下，我真……。”

白术身上的光继续增强，玉琉璃心说不太妙啊，这么下去楼明辰又得被迷惑了。

玉琉璃不想那么快暴露自己发现了白术，对着惊蛰打了个手势。惊蛰一愣，看了眼楼明辰，犹豫了一下，放出内敛的杀气恐吓白术，同时长剑轻划出一道血痕。

白术惊慌得僵住，不敢乱动，同时如坠冰窟，身体止不住颤抖，光芒瞬间回归正常亮度。

楼明辰终于松懈下来，身形微晃。

“太子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卢一鸣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