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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不能回来。白术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却果断地说了不能，那便是绝对回不来了。

所以……玉宝珠付出了什么代价？

世间万物于任何人而言，皆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怕看似属于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在死后带走，那她能付出什么？

灵魂……吗？

她回不来，是因为灵魂残缺了？

但真的会有人愿意用灵魂来实现这种愿望？未免太过荒唐了。

至于玉宝珠对她的恨，玉琉璃反正不那么在意了，反正人都不在了。

下午玉行云回来，外面已经转为小雨，天也亮堂了些，玉琉璃撑着伞去找他，便见他难掩愁容，大步流星地走着，后面的小杜举着伞，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站在不远处看了会儿，见他没注意到自己，才出了声喊住他们。

玉行云立刻止步，收敛起愁绪，小杜险险侧过身子，才避免了一头撞上去。

玉行云温和问道：“阿璃找我？”

玉琉璃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走过去，轻声问道：“爹，太子有出什么事吗？”

玉行云脸色微变：“你知道了？”

玉琉璃便觉得心头仿佛有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伸手扶住他胳膊，撑着伞与他往内院走去。

“今晨起来后心神不宁，去找了白术。”

玉行云愠怒道：“居然是和她有关。”

“爹可否细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沉香院，苏秀婉正站在檐下等着他们，屋内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玉亭朝做贼似的在偷吃，见到他们过来，又立刻站了起来，不忘擦了擦嘴。

玉行云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对着玉琉璃道：“饭后再说。”

“好。”

饭后，玉亭朝见玉行云父女俩又是一副有事要谈的样子离开，咕哝道：“明明我才是男子，怎么爹有事总是只和我姐说？”

苏秀婉笑道：“你什么时候收了这孩子心性，你爹便会和你谈了。”

玉亭朝静了会儿，将玉亭辞扛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大大咧咧地笑道：“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喜欢自在些，宫里伴读就够我受了。”

苏秀婉轻叹了口气，探手过去，本来想拍拍他肩膀，但两条小短腿挡着，便改向了更高的地方。玉亭朝虽然才十二岁，但已经比苏秀婉还高一点了，见状顺势矮下身方便她够到。

“朝儿最懂事了。”

玉亭辞抱着玉亭朝的头，小短手努力地捧住她的手，咯咯笑了起来：“娘，小辞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