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嬷嬷，你真就没看出来？”

“奴婢愚钝，还请老夫人提醒一二。”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昔年玉家那小子在北境打了六年仗，回来后来向兰儿提亲，你当时可还笑话了他那一口不伦不类，掺了北境口音的官话呢。”

玉琉璃：“……”

白术这又是暴露在了官话太标准上？

嬷嬷恍然大悟，惊愕接道：“九小姐打小在风息郡长大，这、这位小姐却……”

“哼，拿了个信物便觉得能糊弄住我？”

“那您为何不拆穿她？”

老夫人神色变化，似是有悔恨，也有惋惜和悲伤。她叹了口气，道：“初时我也未注意到……也怪我被老大家的气昏了头，只看到了她仪态出色，落落大方，却忽视了这些异常。”

“后来发现时，却已经错过了揭露她的时机。”

“那真正的九小姐岂不是？”

“唉，这大抵就是她的命啊。”

命……吗？

玉琉璃心不在焉地离开了苏家，去了先前在怀远坊买下的院子，便是白术隔壁那个。

院中已经落满残叶，屋内更是积起了一层灰，玉琉璃挥掌扫开目之所及处的蜘蛛网，将捂了半天的匣子打开，露出其中那枚针。

她不敢让这种东西碰到皮肤，临时削了双筷子，小心将其夹起，这费了她不少功夫，主要白术还不断试图干扰她的视线，但她又在玉琉璃夹起来的瞬间试图逃离。

可惜她如今根本不能离开玉琉璃周身一丈之地，她作为灵魂轻飘飘的，动作也快，却快不过玉琉璃。

玉琉璃也懒得与她戏耍，在追上她的一瞬间果断将毒针甩向白术。

她其实有那么一点没把握，毕竟灵魂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她不确定那针能不能接触到灵魂，但这种不确定几乎可以忽略。

如果不能触碰灵魂，它又如何作用于灵魂呢？

毒针穿过三色光后便化作碎屑消失，暗紫色浓雾凭空出现，中心是浓墨一般的漆黑，原本只是一团，逐渐抽出两根尖角，化作那古怪的羊角怪形象——只一个头颅。

羊角怪在出现的一瞬间，便裹挟着紫雾反包裹住了那不断挣扎的三色光。

玉琉璃看不到白术的模样，但能看到转瞬间便隐没在紫雾里的光。

她悄然后退，防备着这羊角怪暴起，只是不过两息，那紫雾便消失了，露出的羊角怪似是打了个嗝，随即消散无痕。

“？？？”

就这么简单？

上次白术估计是有手段压住了这针的影响，都痛得以头抢地，惨叫声凄厉无比，这次这么轻易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