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读西厢(1/2)
对一个孤独的女人来说,最难熬的莫过于长长的夜了。
白天对于婧媛来说,已经够难熬的了,但白天还有些事情可做,自从随了大安去过两回园子,婧媛虽觉太阳太毒,天太闷热,但出来透透气,看看园子里的五颜六色,黄花嫩果,蝶舞蜂飞,还有些兴趣。尤其是那些瓜果,你前天去了,才落花成果,生出毛茸茸雏果,过了一两天,就大出了许多,仿佛是在不停地生长。这就给人带来许多妙趣和幻想来。再说,经过自己亲手侍弄过的东西,又对它有了份情感,仿佛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在自己手里长大。
从那起,婧媛便对劳动有了不少的兴趣,便常常要求随大安一起去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只是有些重活,必须要男人做。大安见婧媛随自己下田,做些方便的活儿,减少了自己的手事,也是非常的愿意,。
可是有一点,他们都感受到有一点局促,就是两个人一起在田里时,左边右边都是庄稼,前面后面又不见别人,就他们两个人,他们都有些不自在,而且有的时候。无意中婧媛总能瞥见大安不时地瞟她一眼,婧媛就会有点恐惧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即使有着天壤之别的身份,但他们毕竟是两个同龄异性,万一大安在这前不见人,后不见村的地方,对她无理,她到底是怎么办是好呢?想到这里,婧媛便对大安的一举一动有些戒备。
其实大安是压根儿也不敢超次的,不过环境适宜,机会有的是,你要说大安心里没有一点感觉,又是不可能的,但是大安心里有个原则,他无论如何不能对婧媛有不敬的举动。大安很想婧媛能先对他有什么表示,那样他顺从了她,那是最好不过了。
长期下来,大安已经从庄上不少人的口中,也知道了婧媛的一些情况。好听的说法是天篪取了小,把婧媛冷落到了乡下来了,不好听的说法,婧媛已经不是杨天篪的女人,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寡妇。大安在婧媛家做工,并且朝朝暮暮地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早已有好事人开始嚼舌头,说大安已经和婧媛一床睡了。有人还敢大胆地问大安,说那城里的女人味道如何,是不是和乡下人不一样?大安被问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说什么人家才肯相信。这些话,大安听了很难过,若是自己真的在这个女人的床上海睡过,尝过城里女人的滋味,他会很荣耀地表现出高兴甚至高傲来,可是他连想都不敢想。这越是不敢想,越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下人,是个没有身份的人,越觉得自己猥琐。
所以,大安又不太愿意和婧媛一起出来做活。大安带婧媛一起出来做活,还有许多不便,如果是一个人出来,坐累了,出汗了,可以随便躺下来,在树荫下歇一歇,脱了上衣,乘乘凉,抽袋烟;还可以脱了裤子,跳到水里洗把澡,那样无拘无束。可是有个女人在身边,就不那么方便了,尽管婧媛也一再叫他累了就歇会儿,可是他又不愿坐下来,和一个女人大眼看小眼,又没有话说。
有时候,大安一个人做活,要方便了,脱下裤子,捧起那东西朝天朝地撒尿,撒完,一提裤子没当回事,可是有个女人在身边,憋足了一泡尿,又不好说出来,歇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远去,找到一处背静的地方,还要回过头来看看,看婧媛看不到了,才能放水。他是为自己考虑,人再穷,要有人品,不能让人家一个妇道人瞧不起。撒完尿回来,很明显婧媛是知道的,虽不闻不问,那是一肚子数,所以大安也不愿带婧媛一起出来。
有时大安想,同样是人,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拿自己不当男人呢?如果自己就是敢大着胆子,在这青草地上,了她,把她做了,又会怎样呢?但他还是不敢。想归想,做还是不敢的,若要真是那样,婧媛辞了他是小,怕是全杨姓人也饶不了他,会把他一个小户人家的婬贼割成一块一块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