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怀中抱月(2/2)
二十多年前,天篪自从随母亲改嫁到了秦老爷家,和婧媛青梅竹马,后来和婧媛一起同塾同师,功书学画;到再后来,天篪跟秦老先生悬壶行医,天篪什么都学了一点,唯独学不会弹琴拨弦,却又对琴瑟特别的钟爱。而婧媛不仅女红做得好,诗书画做得也好,特别会弹一手好琴。而天篪又特别爱听她弹拨出的秋风细雨一般的琴音,更爱看她那弹琴时的姿势和优美灵动的手法,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滑动,如清风过水,雨淋春花,那美妙之声玲珑悦耳。欢快时如蝶舞仙乡,蜂闹夏蕊,热烈时似龙腾虎跃,万马奔驰,哀怨时若暮云低垂,残月金勾,凄惨时同风过寒林,鸪鸣无应……
结婚之时,天篪专门为婧媛购得这张古琴,每逢心闲适意之时,便坐在穿堂里聆听婧媛在后楼上弹拨琴瑟之声。
临寝时,天篪赏琴之法又是别出心裁的绝妙!
更多的时候,他们是秉烛抚琴,天篪先是在一旁欣赏。他坐在对面不去欣赏那优美的琴音,而是专注地看着婧媛的指法与动作。婧媛端坐在琴凳上,手指或戴上软甲,或执捏鹅羽大翎,手指在琴弦上跳跃滑动,如移柳插花般动作,甚是优美,而身段不动,凝目楚楚,只有舒缓起伏的胸腹随琴音流淌,而均匀地浮动起伏的波澜,把软缎降紫色的旗袍填得春光流泻……
这个时候,天篪便心猿意马,变得不安分起来,欲将婧媛揽在怀中,坐在膝上,让婧媛复弄琴弦。
婧媛笑着说,我这身子已经仳琴台高出一截,手已够不着琴弦了,怎好动作?
天篪不管不顾,几乎是蛮横地说,你只管弹你的琴,只有这样,我方可弹我的琴了……
这时天篪已经不依不饶地拨开婧媛过来阻拦的手,硬是将自己的双手按在了婧媛的**上,并一手捏起一个红樱桃儿,抚摸搓揉起来……真是一个绝妙的弹法。
婧媛说,这你哪是在让我弹琴?叫我难受死了……我又怎么再弹琴?
天篪说,你弹你的琴,我弹我的琴,你就是我一生美妙的琴,我要弹你一辈子……
婧媛被天篪这般的弹法,弄得骨酥肉麻,很快就哆嗦成一团,哪还有心绪弹琴?坐在天篪怀中,一阵阵战粟,支持不住,巴不得快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