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2)
人。这株生意盎然,丰茂葱茏的桃木是闵西廷派人大费周章地从山林移植到这里的。其实方瑾儒此人薄命不详,一生衰败凋零,当真是讽刺之极。“瑾儒,不是累了么?怎么站在这儿吹风?”沉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了几分佻狎的笑意,一只大手悄然无息地环住她的腰肢,渐渐越收越紧。感觉到方瑾儒微弱的反抗,闵西廷将膝盖一顶,极具侵略性地抵在她腿间,方瑾儒的内衣裤,上午的时候就被闵西廷剥下来随手丢到地上,方瑾儒有洁癖自然不会再穿,此时睡袍内空无一物,被闵西廷剽悍的大腿隔着轻薄的布料压制着敏感之处,她不由打了个寒噤,扭过半个身子想避开闵西廷,被他出其不意地用力往前一推,腹部被坚硬的桌沿硌了一下,疼得闷吭一声。闵西廷握紧她的双腕摁在案上,在她挣扎前凑到她耳边一字一板道:“宝贝儿,你如果还想见到桢桢,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他的威胁生硬直白,不留半分情面。方瑾儒全身一僵,一时有点发憷,少顷,轻曼丰盈的身子便柔顺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已是骨软肉酥,态浓意远。然而闵西廷轻易就从她微微滚动的颈间看出她极力的隐忍和强压下去的不甘。闵西廷自唇齿间扯出一抹阴郁的冷意。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方瑾儒曾经从他身边逃离过。他不知道发生在何年何月,她究竟离开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想来应该与她那种可以穿行时空的特殊能力大有关联。他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留白,也就是说方瑾儒抛弃自己的那段岁月被某种人力不可对抗的神秘力量从现实的世界里抹去了,表面上不曾留下半点痕迹。然而那些日子给他遗下了太过惨烈的切肤之痛,深刻到整件事都消失了,那种痛楚仍旧以一种如有实质的形式被保留在记忆深处,只需要一个契机,这段记忆便被触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思念、孤独和伤痛;周而复始地从希望到失望,最后归于山河永寂般的绝望;这些伤人至深的感觉一层一层地堆叠起来,遭到暴力冲击后便如强酸一般喷涌而出,泼洒在身上,浑身上下的皮肤仿佛被溶解下来,露出了刿目怵心的残破躯体。无论方瑾儒多么冷漠苛刻,对自己又是何等的不假辞色,闵西廷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生出过一丝怨恨来。因为他认为方瑾儒一生的悲剧都是他和他的父母三人造成的,方瑾儒对彼此的爱情再怎样弃若敝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么,如果方瑾儒早在两人决裂之前就已经轻易舍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呢?他这么多年的刻骨相思和退让忍耐,便显得尤为可笑与不值。闵西廷意味难明地笑了一声,将仿佛已是任君采撷的方瑾儒放开,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地眯起眼看了许久,直到方瑾儒双腿微不可见地颤动起来,突然伸手把她的睡袍粗暴地扯下来扔到一边。方瑾儒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闵西廷从后面望过去,能清楚见到她侧脸惨白的皮肤下面青色的微血管。他的目光如电,似要在方瑾儒的背上盯出两个洞来,阴沉的眸色越来越幽暗,呼吸渐渐粗重凌乱。他的喉头急烈地滚动了一下,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把方瑾儒垂落至腰际的乌亮长发撩到一边的肩膀上,侧着头细细地欣赏大片大片寻不着半点瑕疵的玉骨冰姿。方瑾儒生了一双娇小薄弱的蝴蝶骨,在皮肤下清晰可见,轻易地诱发人的触摸欲望。肩胛之间是一道极具肉感的美人沟,迤逦不绝至腰际时凹下去一个扣人心弦的弧度,往下与深遂得令人癫狂的股沟相接,连成一条跌宕的曲线,每一处殊妙的起伏都有种惊心夺目的美态。方瑾儒其实不算十分高挑,然而一双笔直艳冶的长腿起码占了身高的65%,无论何时何地都呈现出一种风中垂柳般纤长柔蔓的绰约丰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