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赋倾城色

第113章(2/3)

啼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沈飞焦懆地一脚将门踢上。他抱着头倒在沙发里,心中有些发怵。他快半年没碰维桢了,昨晚妒火兼怒火中烧,又多喝了几杯,一听到那陪酒女孩的名字就有点失控,再者她的嗓音居然与维桢有少许相似,竟糊里糊涂地将人领回家来。幸亏昨天他是独自一人去的会所,也不是他们惯常流连的那几家。维桢应该不会有机会听闻什么闲言闲语。“操!老子心虚个什么劲啊?明明是那臭丫头琵琶别抱在先!”沈飞咒骂了几句,然而底气不足,色厉内荏,声音都有点发虚。这种风流韵事其实无法完全推到醉酒上。倘若真是喝得理智全无,那就直接不省人事躺下了,根本不可能与人上床。他一来是确实有点管不住下身,又不是无法人道,正当壮年的健全男子,半年不发泄,圣人都有可能犯错;二来是存了些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报复一下维桢的意思。沈飞愣神儿了一会,突然脸色微变,旋风一样冲进主卧,见到地上几只用过的避孕套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以前他在外面厮混乱搞,一直有用套的习惯。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维桢有洁癖,不百分百确认他难免忐忑不定。沈飞不会心存侥幸,就算许蓁蓁守口如瓶,会所里其他人又不是瞎子,自己名头太大,要低调都低调不下来。况且昨晚喝得烂醉如泥,碰见过谁,跟谁说过话,他压根就记不清楚了。万一不幸真有一天叫维桢知晓此事,好歹让她认为自己不至于染病。如此一想沈飞自己都觉得可悲可叹。然而维桢就是这样,她最重视的永远不是什么忠贞和爱情。他心爱的女孩子,大多数时候思维跟平常人完全不一样,天性更是凉薄寡恩得让人无奈而绝望。沈飞苦笑一声,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床单上一片刺眼的红色,不禁眼皮狂跳。他拿起座机拨了个号码:“是我,你下午过来把我卧室的床给换了。”对面应了句什么,他眉峰一拧,不耐烦地吩咐,“全都他妈换下来,一件不留。对,换成跟原来一模一样的。旧的?都给老子烧了!”他重重地搁下话筒,阖目沉思了许久,渐渐冷静下来,又拨通了N大教务部的电话:“喂,我是沈飞,帮我把你们教导主任唤来……”广州童宅。利安澜父子二人逗留了数日便返回美国洛杉矶。利安澜这些日子一直有种如在云端的不真实感。他苦求了数年,方瑾儒从来不曾表过态,三个月前却出人意表地答应下来。他连问都不敢问一句,镇日里战战惶惶,如临深渊,乃至维桢收下了小定礼,一颗心才略略归位。他的本意是索性不再回美国,留在Z大就职,一直陪伴着维桢,被方瑾儒一口否决了。方瑾儒没有告诉女儿,她之所以看中利安澜,与他是一名出色的美国律师不无关系。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维桢生得太好,易招祸端。如果自己经受过的苦难重演在女儿身上,方瑾儒死不闭目。以利安澜的资质和能力,几年之后必然发展得风生水起,大律师事务所里的高级合伙人在美国的社会地位很超然。两人婚后在美国生活,维桢会过得相对安宁。方瑾儒不喜权贵之家。她骨子里就是一名清高的读书人,为女儿择婿也倾向于书香世家里琼枝玉树的子弟。维桢在父母的陪同下去给利安澜送机。利安澜难受得胸口发堵,两眼酸涩,也顾不了师母会不会心生不快,握住维桢两只小手亲了又亲,嗓音已有些喑哑,“桢桢,我把假期攒着,等你寒暑假就回国瞧你,你平日多记挂着点师兄,好不好?”维桢对利安澜其实并无多少离愁,不过利安澜相貌出众,对自己温柔体贴,她不忍心让人家难堪,便点了点头,从当日应付沈飞的情话里挑出几句,依样画葫芦地扔给利安澜,直把对她情根深种的安澜师兄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一旁似是若无其事地与利父交谈的童徵眼角微不可察地跳弹了几下,抬步过去揽住女儿的肩膀,将她不着痕迹地拥进怀内,微笑着道:“好了好了,桢桢,别再缠着师兄了,万一耽误利伯伯和师兄登机岂非不妙?”维桢乖巧地答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父亲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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