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亦寒自嘲一笑，说道：“我知道，大概永远不会原谅我。”

陈远说道：“现在我们都在众星殿，我不能杀。将来我能够见到，不杀，就算是我最大的克制了。”

“如果杀了我，能够抵消大哥的仇恨，我可以死！”陈亦寒说道。

陈远冷声说道：“够了，陈亦寒，别跟我演戏了。没有意义！”

陈亦寒呆了一呆。

“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是什么人，心里也清楚。”陈远说道：“难不成，我毒打一顿，还从此就顿悟了？可笑不可笑？”

陈亦寒说道：“我以前恨，因为我母亲是被母亲害死的。至少，是有母亲的原因。但我现在想通了，这不关的事情。”

“我还没说，我母亲是被母亲害死的。我母亲死在父亲手上，我没来找麻烦，有什么资格怪我？”陈远怒道。

陈亦寒说道：“但母亲是第三者！”

陈远说道：“放妈的屁，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再揍一顿！”

“对不起！”陈亦寒马上垂下了头。

他马上又说道：“大哥，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我知道，恨我曾经试图轻薄过嫂子。放心，等出去之后，我会给嫂子一个交代。”

“怎么给交代？”陈远冷笑连连：“灵儿的爷爷，唯一的亲人就是被一掌打中，最后伤重而死！”

“我以命抵命，这总行了吧？”陈亦寒大声说道。

“到底在跟我演什么？”陈远莫名其妙的看了陈亦寒一眼。“他娘的疯了吧！”

陈亦寒说道：“以前，我心里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父亲。但现在，我明白，我还有，大哥。不管承不承认，我就是弟弟。我可以杀尽天下人，但不能不认父亲，不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