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镜子确实不错，是一种很新奇的想法，甚至于它能引导我们整个真一界的变革，当然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你不断的为那个镜子注入新的活力。”

夏玥突然掏出一面镜子，对墨然正色的说道，随即她目光直视墨然，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规矩的束缚，任何东西到最后只会走向混乱，所以它的变革是好是坏，所有的因果都在你身上！”

墨然皱了下眉头，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了，第一次是那个老不死的师兄说的。

夏玥看着墨然，再度说道：“它的诞生，取缔了传讯符，取缔了真实灵石的流通，甚至会挤压坊市的生存空间，但同时创造了新颖的交互方式，创造了更多的道法流通，让道法变的透明起来，创造了更多的交换方式，让修士间的消息流通更加迅速，这都是你这面镜子所带来的变革。”

夏玥喝了口茶，不给墨然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若如此还算可行，可一旦没有规矩的束缚，人性的弱点和缺陷会通过这面镜子不断的放大，无论是不择手段的迎合新的变革，企图从中谋求私利，亦或是道法的透明让更多的人铤而走险，或者更多的交互方式所产生的各种矛盾的凸现，这些问题你考虑过吗？”

墨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从一开始只是适逢其会，想要拿出来恶心一下落霞山，顺便再通过这东西赚点灵石。

至于其他的想法，确实是有一些，但更多的只是一种顺势而为。

让他第一次正视这面镜子，还是那次去幽谷。只是他还是没有考虑的如此全面，这让他有些凝重。

“这也是我们一开始不同意帮你兜售的原因，因为一旦因此造成的后果是负面的，那么我甚至是整个万象阁都是这个因果的承受着之一，而这样的因果，我们也扛不住！”

他认真的看着墨然，缓缓的开口道。

“其实，我私下也考虑过一些，只是我觉得可以再看一下，既然需要有人承受因果，那么所有的因果我自己扛着便是。”

半晌后墨然这才轻声开口道。

“可你知道，一旦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假设最后成功了，它引导了变革，那么你将会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敌人，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夏玥摇了摇头，对墨然步步紧逼。

墨然吐出了一口气，揉着自己的眉心，对夏玥说道：“不知道夏师姐怎么看？”

一旁的包袱斋目光闪动，不愧是一肚子坏水的墨然。

夏玥也暗自点了点头，墨然确实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墨然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些问题并不是她可以看出来的，而是万象阁看出来的。

那么万象阁的高层肯定替墨然考虑过这些情况，所以墨然才有了此问。

既然你们私下里已经考虑过了，那么不妨让我先听听你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