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痕齐愿与苏若

第9章 有缘无分的感情,最好的归宿是无疾而终(2/3)

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捣了几下,痛的他冷汗四溢,他突然不想她过完春节后再回到他的身边,跟着他继续受苦,在这场扑朔迷离,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博弈中继续沉沦。

命运的考验真的让他开始胆战心惊,一有风吹草动他便吓得抱头鼠窜,在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环境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份已经历时七年的感情维系下去。感情这种事本来也不是生意,不必讲求诚信,无论历时再久,你都不要奢望谁会给你一个皆大欢喜的承诺。

在农村老家,如果不是非要一步登天,一个女人完全可以过上安逸的日子,我们国家适婚人口的男女比例早已失调,尤其是在下县或村里,对于女性而言,成家绝非难事。

他甚至为苏若盘算好了今后的生活:家里会给她安排几场相亲,挑那个条件最好的把婚结了,最多两年,孩子一生,也不用再去找什么工作,挣钱的事交给男人去做,她只需要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干嘛非要去大风大浪里追寻梦想?

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是这么封建,对女性的归宿和命运指手划脚,抱残守缺。

他们从早上七点一直看到深夜,泉市迎来了一场久违的大雪,窗外飘下了苍白的雪片,洋洋洒洒,他们盯着外面发呆。

这场雪像一个离家出走多日的孩子,在与大地母亲重逢的一瞬间就紧密拥抱在一起,不愿再分开,整个路面都被雪盖得密不透风,行人与车辆的侵扰才让它“网开一面”,露出了一些道路原本的面目。年二十六一早,齐愿去长途汽车站送苏若,在长途总站南区下车后,还要步行一段路。

齐愿拖着行李箱,雪面上留下了两条笔直的深辙,苏若把他的另一只手捧在嘴边,呵着气。

车上的乘客很多,苏若只在后排找到一个空座,狭小的空间里,厚重的羽绒服相互碰擦着,各种面料挤压着发出了刺耳的杂音,填充的白毛肆意横飞。

这种鸡犬不宁是返乡路上特有的风景,在齐愿这种本地人的眼里显得乌烟瘴气,对离乡打拼的游子而言,那就是引路的灯烛,虽然微弱,但无数归乡人聚集起来便是万家灯火,灿若火树银花。

它闪着冷峻的光,发出哧哧的燃烧声,响彻了春运的每一条线路。大巴缓缓驶出车站,齐愿与苏若隔窗相握的手不得已松开,他追赶着那辆车,越跑越快,刺骨的风混杂着飞雪往他嘴里猛灌,震得他胸口生疼。

望着从车窗探出头来的苏若,他跑得越来越力不从心,腿上的迎面骨开始发僵酸疼,他向前倾着的身子就要摔倒,迫切地想要为它寻找一个支撑。

此时,大巴车的半个车身已经转进了另一条路,他用尽全身力气向苏若喊道:“过完年,不要再回来了。”

他想,声音能够借着他奔跑的惯性传得足够远,足够清晰,足以让她听得一清二楚。车子彻底转了弯,逃离了他的视线。

“苏若,我爱你。”他喃喃自语。

雪下得又紧了,他裹好了外套,乘车回了出租屋,把东西简单一收,落了锁,回了自己家。

刚到楼下,苏若发来了微信:“我到家了。”

他反复在对话框里打出“我们分手吧”,然后又删掉,为了防止她没听到他喊的话,他想白纸黑字把话说明白,但最后他还是更想给彼此一个得体的结局。

对于这段有缘无分的感情,无疾而终或许就是它最好的归宿了吧!

“春节快乐!”他说道。

“还好几天呢!”她的回复很迅速。

“有些事不论早晚,结局已然注定。”他点了发送之后,关掉了手机,心里期盼着她能跟他再度产生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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