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

第16章 白马寺生死垂危(3/4)

准备了两床被褥铺在上面。看样子,床应该是没问题了。殊不知,窗外的两道凶光,正在死死地盯着他俩。

“佐助,要不我给你起一个汉名吧!一直叫你佐助总感觉有点别扭。”说完,佐助就赶紧跪下,“佐助多谢老师赐名。”

“别急得谢我,收不收你这个徒弟我还想好,修复好这些壁画再说吧!”佐助其实绘画水平还可以,就是性格过于倨傲和急躁,若不打磨打磨,沉淀一下,那他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以卖画糊口,却难登大雅之堂,终究成不了一代人物。

“你的名字叫佐助,那就各取一个字,那就叫左且吧!你先在那些僧人那借把蒲扇,我这有毛刷,先把壁画上的灰尘清理一番。”说完,卢楞伽就取出一本经书翻阅,剩下左且一个人在清理。

晚上那些工匠就各自回去了,只剩他俩在殿内,但是卢楞伽依然没有熄灯,左且只得继续清理。到了丑时,左且才忙完,卢楞伽放下经书。左且以为卢楞伽去看他有没有清理好,端了一盏灯就准备过去。“别用灯,提个灯笼过来。”

左且见状,赶紧提了灯笼过来,转念一想,灯油的烟气离的近了会熏黑壁画。齐齐转了一圈,检查完后,已经卯时,然后熄灯休息。左且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叫醒,说是开始起甲。左且揉了揉眼睛,干涩的生痛,到外面洗了把脸,好好的让眼睛湿润一下,就进殿开始忙碌。

从壁画开始修复的每一个步骤,卢楞伽都会给左且演示一遍,然后让他自己去实践,有不懂的就问。甚至闲暇之余,卢楞伽会对他看着一幅画说起此画的选笔到身形的构思,然后再是色彩的运用。左且呢,听得也是认真,并没有因为多做活计而有怨言,反而卢楞伽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去认真的做,不敢马虎。

本来需要一月的时间,结果有左且的帮忙,两旬便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期间,明楼和本寺主持也来过几次,见过卢楞伽他们修缮的壁画,更是赞不绝口。寺院内不得食肉饮酒,给他俩都破例了,不过只得饮酒。两人虽说有那一层师徒关系,可是年龄相仿,多聊几次后,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那日,殿内的修复已经完成,殿外的清理也接近尾声,外面的竹架也已经拆的七七八八。卢楞伽他俩没事,收拾好了以后,已经日薄西山,回到洛阳也一定宵禁。二人没事,准备再去登那齐云塔,钥匙左且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借到了。殿外的工匠们还在清理青砖面上的垃圾和拆下来的架子,以往这个时辰他们早就下工出寺回家,今日应该是忙到酉末就完了。

卢楞伽他俩刚过天王殿,转去齐云塔时,后面有两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到了后院,终于可以细赏一番这齐云塔。齐云塔是六角形塔,不高,只有五六丈,应该不是到七层。塔身除了采光的窗棂外,外面砖墙里还镶嵌的各类佛像,塔顶覆钵下,应该可以看的见那洛阳城。二人上塔,顶层和大雁塔差不多,西边留了很大的窗户,应该是为了方便眺望洛阳城留下的。

此时,洛阳城远远看去分外壮观,恍若是神话故事里的城市。太阳西垂,无数飞鸟在高空徘徊,阳光被西北方的皇城分割成无数的光幕,光明与阴影重叠。整个洛阳城被洛水一分为二,北面坊区不多,东边的坊区都在皇城的阴影里,只有那坊墙的琉璃瓦在熠熠生辉。整个城市像是在一张金色的棋盘内,邙山化为巨人,一人下棋,正在思考着下步落子还在哪个棋格?卢楞伽这会已经掏出那本册子,准备画下这边风景,左且见状,赶紧端好墨盒。正准备开始作画时,左且听见有铁器掉磕碰在砖墙的声音,“师傅,有人来了。”

这时,崔健儿暗骂一声,赶紧向上跑去,崔怀德赶紧跟上。到了顶楼,看见那两人正向这边看来,崔健儿已经拔出刀,指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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