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没错，席涟确实在犹豫。她在衡量眼前这个人是否值得她踏出脱轨的那一步。她垂着眼睛想到加州海边那个未完成的、或许会带有瑰夏味道的吻，想到那一张张专门为了吸引她而发的照片，难得的犹豫了。

所有思绪不过只是一个摇晃的瞬间，程郁刚好抓住了这个瞬间。

电梯已经到达车库层，门开了，两个人都没有向外走去。程郁按住关闭的按钮，让电梯门保持开着的状态，然后礼貌地发出邀请：“认识这么久，不来我家坐坐吗？”

他的言语中透露出几分引诱的意味，但是那扇打开的门又象征着他给席涟留出了拒绝的余地。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就算席涟拒绝了他这一次，程郁还会有下一次，他还是会邀请她。

然而席涟没有。

她抬起头，摁下了程郁所在的楼层，轻声说道：“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