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人贩子不……不好。”

这下子，徐来晓都不是心里偷笑了，扑哧笑出声，“哈哈哈，人贩子不好，我知道的呀。”

听到笑声，柳柏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徐来晓才笑话他。柳柏舟放下眉头，也憨憨挠头跟着笑。

瞧他也笑，徐来晓又问，“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柳柏舟摇头，又点头，“知道。”

曾经徐来晓对他的印象还是个威严的大高个，这会儿全崩塌了，变成傻大个。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徐来晓升起逗弄他的念头，“你继续猜大事是什么。”

真不愧她给他取的外号，拿了身份证和户口本，居然都猜不出来。

柳柏舟是真没想到这茬，在他心里，徐同学就是惦记多年的隔壁班优秀女生，能说上话脚步都飘忽呢，哪里敢往那个方向猜。

柳柏舟再次摇头，“不知道。”

徐来晓的良心总算有了点起死回生的架势，停下来，抿抿唇耍心眼，“你先答应我，无论我说的大事是什么，你都会同意。”

虽然疑惑，柳柏舟还是颔首，“好。”

得到想要的承诺，徐来晓动弹了会儿的良心再次安心睡过去，完全没有拐骗良家妇男的自觉。

他自个儿同意的，当事人同意，那就不叫拐骗，那叫双方达成合意，是志同道合，要一起建立坚定的革命感情。

柳柏舟琢磨了一路，也没琢磨明白，隐约有个念头闪过脑海，但他摇摇头觉得完全没有可能。

可看着眼前的民政局，柳柏舟再是不敢信不敢想，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徐来晓站在一节台阶上，发现还是比他矮上一头，又往上走了一节才勉强和他平视。

偏头往后面那建筑的招牌上扫一眼，徐来晓看向神情起了波澜的柳柏舟，“猜到了吗？”

这要是还想不明白，柳柏舟觉得自己都是根棒槌，可……

真的可能吗？

见柳柏舟抿紧唇不回答，徐来晓也跟着紧张起来。

“刚才你答应的还作数吗？”

视线从民政局三个字划过，挪到徐来晓身上，这次柳柏舟没有迟疑，“作数的。”

“那就好。”徐来晓露出丝喜悦的表情。

都到门口了，也没必要继续瞒着。

“我说的大事是……”徐来晓深吸口气，“我们去领证吧！”

说完，徐来晓的目光凝聚到柳柏舟脸上，不放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

短短的一句话，威力巨大。

心跳声比打雷还响，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

知道她还在等自己的答案，柳柏舟连忙点头，生怕过了这村没这店。

徐来晓只见他一下子傻气地绽开嘴角，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双手不知该摆在哪里，在空中无措地抬起放下。

被他的喜悦感染，徐来晓心情难得轻松。

等了许久，柳柏舟才恢复往日的镇定。

他试探性地问，“刚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来晓颔首。

“那……那咱们快点，一会儿办事员同志得下班了。”柳柏舟语速极快地说。

他说完，才觉得自己似乎显得太过急切了，万一让徐同学不满意，生了变故怎么办。

幸好，徐来晓面上并没有他担心的反应。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