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琢磨怎么给他下套，让他彻底没有威胁的能力和机会。

跟着张二柱越走，周围越是荒僻。要不是张二柱实在不像聪明人，柳柏舟或许还会觉得是他发现了自己，故意把自己引到僻静的地方套麻袋。

张二柱走到一座大杂院门前，总算停下了脚步，进门前遮了遮脸，然后不顾身上的伤口嗖的一下跑了进去。

柳柏舟在大杂院外的巷子停了下来，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出来，才确定这是他的老巢，记下位置转身离开。

他还有大把的正事要做呢，倒霉催的浪费他这么多时间。

柳柏舟揣着布票和钱，朝昨天逛过的国贸大楼走去。路上还顺便给自己买了两个大烧饼，素的。

其实昨晚柳柏舟就注意到了，他家晓晓身上的衣服好像就只有那一身。昨天她还回了趟娘家，连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了，没道理不带上衣服。

“同志您好，把这件还有这件衣服包起来。”柳柏舟买衣服的速度，比他刚才站在烧饼店门口买烧饼的速度快多了，连他向来最关心的价格都没问。

售货员最喜欢这种洒脱的顾客，闻言给他取了下来。

柳柏舟环顾店内的东西，又指了条青黑色西装裤，“这个裤子也拿一条，都要最小码的。”

见他下单这么果断，旁边店的售货员也走过来问，“这位男同志，您看您还要买点别的吗，咱们店的皮鞋也很不错，要给您爱人也买一双吗？”

柳柏舟刚才倒是没想到买鞋，不过听到推荐，属实很心动，只是……

“这次就不用了，下次她一起来再买。”

他也想买啊，可，这不是不知道媳妇儿穿什么码数吗？衣服裤子大了也能穿，可鞋子小了大了都不行。

售货员倒是也没怀疑他是那种故意找托词的，“那成，到时候您和您爱人一定来咱们店里看看啊。”

这边店里的售货员这时也把东西打包好了，递到柳柏舟面前。

付完钱，柳柏舟站在柜台前纠结地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小声问，“同、同志，你们这儿有女同志内穿的衣服吗？”

售货员也有些尴尬，这年头哪家的大老爷们儿还帮爱人买这个啊，也就是看柳柏舟确实是个正当买东西的，她才点了头，“有，这个也是最小码吗？”

柳柏舟也分不清这玩意儿，红着脸连连点头，“对，拿两套。”

在售货员进去拿货的时候，他又问，“有黑袋子吗？”

“有的。”售货员建议他说，“一会儿给您包上，您放衣服里裹着就成。”

柳柏舟总算松了好大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付了钱就火急火燎地走人。

一句话就能描述他现在的状态：表情板的有多严肃，耳根子就有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