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徐昭垂着头。

久久不语。

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被我打醒了。

他没再上前，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如果二哥跟你保证，我不会再有别人呢？”

徐昭求着我别放手的样子。

让我恍惚了一阵。

好像上一世，临死前，求着我放手的不是他。

执着到死的，也不是他。

我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放手，不是你上辈子求来的呢？”

寂静的夜。

徐昭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

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动。

他嗓音哑得快说不出话。

“如果你舍得的话，好。”

我们都知道。

结束了。

十多年的朝夕共处，徐昭了解我的性子。

最是执拗。

爱他的时候，就算撞碎了南墙，我也不会回头。

可如果决定不爱了...

我也不会回头。

最后的最后，徐昭看向我的手腕。

他想触碰。

被我躲过了。

他抿唇问，“那里...还疼吗？”

我没回他。

转身，关了门。

15

客厅里，有人一夜未眠。

脚边的烟蒂落了满地。

我收拾好行李。

第二天一早，就打算搬出徐家。

跟徐昭闹成这样。

已经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下过雨的港城，空气很清新。

我打电话给钟执，让他来接我。

但比钟执来的更快的，是徐阿姨。

上次动了家法后，她出差了两天，听说这次徐昭又跟我动手。

差点儿气昏过去。

也不知沈棠跟徐阿姨告状的时候，添油加醋了多少。

徐阿姨上来就给了徐昭一个耳光。

我想。

徐阿姨的力道一定不轻。

徐昭被打的，半边身子都偏了过去。

他默默守着。

被徐阿姨狠狠剜了一眼。

徐阿姨看见我的箱子，以为是徐昭赶我走。

她恨不得冲上去再补一巴掌，质问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