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仍咳嗽着，“咳……谢谢正阳哥还肯、肯对我施以援手，虽然……咳，只是这样细微的帮助。”

“但对我来说，已经……咳咳咳……不亚于雪中送炭了……”

“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虽然我真的很难过，真的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如果能够选择，我难道想这样出生，难道愿意有这样的爸妈吗？对不起，我……呜呜呜……”

看得出来，她已经在极力克制了。

可惜克制到后面，到底还是没能克制住，反倒更难过。

只得赶紧捂住了脸，还侧过了身体去，以免更失态。

覃正阳还能怎么办？

打小的教养和绅士风度真不允许他视而不见，而大多数男人在遇上“茶艺大师”时，又是反应不过来的。

惟有又靠近一步，把纸巾递得更近了，“不管怎么说，先擦一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