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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孤绝的君王,独独在他面前有几分活泼放松,哪怕他再造作,说些有的没的矫情话,或是讨要的过分些,谢衍也愿意纵容着,只要他快活。
谢衍既然敢来,自然就玩得起。殷无极出什么招,他就接着,这些隐秘的刺激,也是一种独属于情人的情趣。
殷无极抬起手,微微撩起玄色的袖摆,露出苍白修长的手腕,他不甘示弱地在圣人面前晃了晃,手腕上却系着一根深红色的绸带,打了个蝴蝶结。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饶是谢衍,也给他这份操作镇住了,眸中透出几分迷茫。
“礼物,交给您来拆,是您的奖励。”殷无极微微支起身子,滑软的长发从耳侧落到肩膀处,又散了他一身,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与胸膛。
他煞有其事地把自己的手腕绑住,却是在说,“我是你的礼物”,这种看似寻常的小伎俩,在此情此景下,带着几分“属于”的意味,最是撩人。
“您深夜来偷香窃玉,若是空手而归,岂不是显得本座招待不周?”他点了点手腕处的系带,只要轻轻一抽,就能把系住他的蝴蝶结给打开。
“快点拆礼物了,您还犹豫什么?”他笑的恣意。
“……”谢衍瞳孔地震。
像是中蛊了似的,他被帝尊牵引着捏住系带,只是轻轻一抽,便“拆了礼物”。
视线再相接,原本久别重逢的甜蜜温柔,现在却多了一层燎原的欲。
圣人依旧衣冠整肃,盘膝而坐,白衣如雪。而早就沐浴更衣,散着长发等他的玄袍帝尊,却是凑上去,用指尖扣住谢衍的五指,额头抵着,与他呼吸相闻。
情缠绵如丝线,他的绯眸勾魂摄魄,叹而笑道:“今晚,我是您的了。”
谢衍抚过他起伏的肩胛骨,没有半点推拒的意味,却是也靠近,与他唇畔仅有三寸距离,微微笑道:“合该是。”
现在这个局面,再谈些仙魔政事,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而谢衍今日夜访帝尊,当然不是为了这些政事。
窗被阖上了。水沉香流动,烛光晕染了夜。
待到两人尝够了对方的滋味,才喘息着,在床榻上倚在一处,懒得动半根手指,说些有的没的,各自平复身体的余韵。
殷无极吃了个饱,浑身的皮毛都舒展开了,自然要卖卖乖,开始做最尽职尽责的情人,替谢衍按摩腰部。
“帝尊贤惠。”谢衍方才被小狗又顶又咬,浑身都酸着,此时正是倦懒的时候。但他桀骜性子不改,还不忘摸摸他漂亮的脸,笑着道,“就是这礼物,也不太听话。”
“情人不听话,是您教得不好。”殷无极接了他的话头,反而嗔怪,嗓音因为沙哑,显得有些旖旎,“您但凡多来睡一睡我,好好教教,我说不准就学会了呢。”
说到这,他似乎觉得这语气颇有些含情带怨了,兀自怔了半晌。
“别崖贪心,还扎手。”谢衍语调也慵懒,挠挠他的下颌,觉得他这性子看似甜甜的,浪起来却又辣的很,但是在反复回味时,又有一股酸涩感徘徊不去。
杂陈五味,教他更为迷人。
殷无极撩开长发,松松地披着外袍。他一手扯着快从肩上滑落的玄色外袍,一边掀起眼帘,笑吟吟道:“若是不够贪心,早就在千年前退却了,怎能在如今留下圣人一夜?”
他过往一个劲地追着谢衍跑,看着冷心冷情,不似在人间的圣人,百折不挠的样子,受了再多苦也不肯退半步。
如今,他只是走下帝车,在万人中央浅浅地瞥去一眼,那风华绝代的模样,不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