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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最怕听他这句“死”字,顿时炸了毛,横他一眼,道:“谢云霁!”
圣人莞尔,意有所指:“若是陛下这般美人在侧,都不能碰,我这走一遭天河里,岂不是亏大了?”
“圣人心中也分公私?”殷无极被他似是而非地哄着,心神不定。
他目光游移半晌,“您尽说些哄孩子的话,我……”
“圣人之私是什么,别崖难道不清楚?”
谢衍不等他说完,径直戳破这谜面。
殷无极:“……”
或许用灵气可以强行驱动身体,但是谢衍倦懒的很,见殷无极兀自沉浸在这多情中,开始理所当然地唤徒弟。
“别崖,抱我起来。”他抬了抬手,冰冷失温。
他镇定看去,向徒弟提要求时,却格外理直气壮,“动不了。”
殷无极沉默片刻,虽然满心混乱,还是把难得露出伤病疲态的师尊抱起,轻托腰背,克制不住叹息:“圣人的身体好冷。”
他任由师尊的手臂覆上来,一边懊恼想“我怎么这么好哄”,一边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大号抱枕。
谢衍伸手,捋过枕着的美人魔君滑软的墨色长发。他熏衣的檀香浓烈,禅意十足,很好地遮掩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对于仙魔至尊来说,这太亲密了。
“别崖,渡些魔息给我……”他的态度坦然至极,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殷无极目光落在他苍白的唇上,踌躇片刻。
“……真是霸道的要求。”
谢衍捏着他的下颌,慢条斯理地品尝,汲取魔息,舒缓灵脉。
比起天地灵气,早就融合多年的帝尊魔息,更适合他治疗伤病。
殷无极垂头,被师长抿开红润的唇齿,叩开牙关,柔软的口腔尽数被掠取。
他甚至在深吻中喘着气,喉头滚动,唇畔被吮咬出鲜艳的血色。这等程度的掠取,与平日的撕咬都不一样。
好似神髓也要被吮化了。
“圣人,您克制些……”
不多时,帝尊竟以手背拂面,露出受不住的情态。
“……”谢衍一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过头了。
想要填补圣人的灵脉,哪那么容易。
一个吻,他竟把送上门的帝尊当了道甜点,差点吞下腹去。
“伤的重,克制不住。”谢衍道歉。
往日清冷无欲的圣人,此时竟单手按住他的手腕,把魔君抵在床榻边。
薄唇覆盖在他的脖颈上,好像要咬开这具美人躯,吞咽情人的血肉,饮他魔气丰沛的精血。
黑发如丝绸,尽数落在他的肩背上,又扫在殷无极的脸庞上,微微痒。
殷无极茫然地仰头,面色鲜妍薄红,“圣人?”
圣人拨开浓如烟墨的长发,微恼。
他明显意识到异常。
情/欲。
他的情劫险恶,灵气枯竭时,本就比平日更容易走火入魔。此时没有大量清明灵气压抑灵台,他潜藏的本性更加放肆。
破除师徒藩篱,撕裂仙魔相隔。无关伦理,无关道德。
唯有七情六欲,那样分明。
雪白中衣逶迤,覆在他身上,谢衍的视线掠过美人魔君无端艳丽的容颜,停顿片刻。
他抚摸后腰,觉得那片肌肤匀净,合该烙印些什么,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真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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