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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竟还记得!”
甄诺眉眼温柔如水,思绪飘飘荡荡地就回到了前年过年的时候。那是也是像现在的这样天气,苏家举家来了平阳侯府。阿乖的棋艺精进了许多,连与国手下棋也不过输了两目,当时就以这个为资本向外祖父要了一套蓝田暖玉的棋子。平阳侯不但是大手一挥就将这珍贵的棋子给找着了,更是许诺要为苏佩亲手用山石雕刻一副棋子。
“佩儿说过的事情你外祖父记在心头上面,前年你一走就去找山石了,还眼巴巴地让观里面的的师傅给石头开光祈福,你说是不是有些傻气。”李盼挥了挥袖子,想到了那时卢天成的憨劲儿,就有些想笑。
卢天成被这么说,面子颇有些挂不住了,但也抵不住苏佩甜甜的一句“谢谢外祖父,佩儿喜欢的很。”
卢天成有了面子,将话题抛给了甄诺,语调也板正了一点,“诺儿,你的棋艺如何?”
“不佳。”甄诺直截了当地回答,丝毫没有因为这不足之处被摆到人前而有丝毫的羞赧。
卢天成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淡淡然地摇了摇头,撇嘴道:“正所谓棋品如人品,怎么能不会下棋呢,得学得学。”
苏佩将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摇头晃脑好像是一个读书人一样,头头是道地说道:“正所谓瑕不掩瑜,也有说字如其人,阿诺的字自成一体,写得特别的好。”
卢天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都还没有嫁出去,就开始帮起腔来了,真是泼出去的水。
***
朱友屿强忍着自己的担心一次都没去看过顾长君。顾长君受伤就受伤,一定要等着顾长君主动到自己的跟前,最好再负荆请罪,再磕上几个响头才成。好不容易大半个月过去,朱友屿的一颗心简直是放在油锅上面被煎着,关键是一面煎完还要换上一面继续煎,煎熬的很,偏偏顾长君这个小兔崽子连一根毛都没见着。
今日这被焦灼的心总是好了一点,顾长君今日主动找了过来,尤其是这腰间的长剑甚是显眼,叫朱友屿心头消散的差不多的怒火更加消散了一些。
朱友屿睨了一眼顾长君,脸色臭臭的,摆了摆自己的手,端着架子冷冷地说道:“我可没本事教导好你。”
顾长君也不犟着了,直接将腰间的配剑解了下来,双手端在了朱友屿的面前,直板板的腰身也弯了下来,姿态可谓是低了不少。“不知道朱校尉这是怎么了?是谁招惹了朱校尉。朱校尉要是说给弟子听,弟子立刻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这臭小子可不就是你!
朱友屿嗤了一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顾长君直接将自己定性为了自己的学生。上前两步,朱友屿直接指着顾长君的脑袋,“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就是你!”
顾长君低着脑袋,两边唇角都挑了起来,反其道而行之,扬声道:“多谢老师收我做学生了。”
朱友屿瞪圆了眼睛,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顾长君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这小丫头,负荆请罪竟然还给自己下了降头,真是和她爹一样,心思要不深沉,要不活络,反正就是得占便宜。沉声:“你现在拿着剑来找我,是不是决心要开始练剑了?”
这回突袭敌军,虽然是为了救宋平,但确实是映衬出自己对长枪的掌握力不甚好,若是改为用轻巧一点的长剑,可能就不会像这回一样吃力了。顾长君咬了咬牙,说了个“是”字。
既然是要到自己的手底下学习,那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能任由它沉埋下去,定是要将顾长君心头上面的那根刺拔出来。朱友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