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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脸,又用手拨了拨头发, 试图整理一下我的仪容仪表。
“没有。”
安室透伸出手, 却有些迟疑地停顿在了半空。
他愣了一下,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 他的眼神又逐渐变回了咖啡厅门面那个温柔的样子。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把一根翘起来的头发按下。
他说:
“只是头发乱了一点点哦。”-
他拨弄我头发的时候离我太近, 我都快要听见他呼吸的声音了。
这导致我忽略了他的另一只手,从和管家开始争执开始,就一直紧紧握住我手腕的手。
从那开始,他就一直都没有放开过我的手腕, 包括他在用力把我拉到他身后的时候,他也一直都没有放手。
变态管家捧着自己的手腕倒在地上的时候,安室透放手了吗?
没有。
变态管家的眼泪顺着脸庞流进土壤里, 大喊大叫试图让手腕使上力气的时候, 安室透放手了吗?
没有。
变态管家因为手腕骨裂颓废地放弃挣扎, 等待束手就擒的时候,安室透放手了吗?
没有。
他一直牢牢地拉着我的手腕,好像害怕管家会突然暴起伤害我,或者又是害怕我会像昨天晚上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但是我们都知道,变态管家已经自我放弃,而我也不会再出事了。
我问安室透,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让一个画家赖以生存的手腕骨折。
安室透露出可怕的猫猫眼:
“可是他让你差点有去无回了,把同情心分点给别人吧。”
我想了想人面兽心的变态管家绑架我的种种恶劣事迹后,转而觉得安室透下手好像太轻了,于是我冲上去又给了他两脚。
反正他在监狱里也画不了画了,最多踩踩缝纫机什么的。
海岛上还在持续着暴风雨,目暮警官还在乘船赶来的路上。
我和安室透让彻底变颓废变萎靡的变态管家拿把雨伞出来,我俩负责押送他到庄园里看守起来,等待出警速度感人的目暮警官。
萎靡的管家生无可恋,几乎是毫无反抗地指引我们从架子上取下来他刚撑来的雨伞,可惜只有一把。
毫无疑问,我和安室透一把。
管家淋雨。
我很好心地替安室透想好了押送他回庄园的办法。
看见地上的钢丝绳了吗?
捆上。
对不起我的报复心是很重。
于是我和安室透撑着一把伞在前面走,后面是萎靡的管家淋雨徒步。
撑伞的时候安室透总算放开了我的手腕,我总怀疑他不是怕变态管家逃跑,他是怕我逃跑。
我是不会逃跑的,我只会不小心被人绑走,他怎么会不懂呢。
这段路成为了我和安室透近几个星期来最和谐的场景,很难想象前几天的我们还在互怼,他在怀疑我,我在提防他。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偶尔遇到泥泞破碎的小道时,他会伸出手来扶我一把,然后继续用小小的伞撑起一片暂时和平的伞下空间。
后面用钢丝绳牵着一个萎靡的落汤狗。
是的我的报复心是很重。
回到庄园的我成为了大家的第一关注对象。
其实我不太适应这样被众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