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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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看着虽不是十分熟络,但好似有种暗流涌动的奇怪默契。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他坐着,沈冰灵站着。

杨砚也站着,站在沈冰灵身边。

他于是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袖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冰灵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他们介绍,“对了,我今日被带到荒野,恰好碰见来衙门赴任的晁玉师爷,是他救了我。”

几人互相点头问了好。

沈冰灵继续道:“即便贡院没有失火,他们也不会轻易让我拿到卷子。不过从今日的事情来看,他们如此急急地想撇开关系,只怕这背后牵扯的还不只是荣家和礼部。”

修竹斟了几杯热茶,给几人一一递了过去。

沈冰灵接过轻抿了两口,茶杯便见了底。

喝空的茶杯捏在手里,她正准备接着往下说,感觉又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偏过头去,明缘将自己的茶递到她手里,又撤下了她手中的空杯。

她轻声道了谢,接过后喝了一口。

这一回倒是十分自然地将空杯子递到了他手里。

他终于高兴起来,于是便捏着沈冰灵喝完的两只空杯,也不往一旁的托盘里放,就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沈冰灵的声音继续从头顶传来,“从明日起,你们就对外宣称我生了重病,要回云州老家去修养一段时日。”

“大人要回云州?”

杨砚皱眉,她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打退堂鼓?

“准确来说,我是要去庐州,景玉山的老家。

他人是死了,可他的文章是活的。”

不同的出生,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写出来的文章自然也大相径庭。

沈冰灵坚信,一个人的在文字中抒发的情感,表达的壮志,在他的生活中,一定都有迹可循。

而景玉山之前一直在庐州老家温书,她要去一趟他的家中,了解他的生平,体悟他的经历。

“他的血书诉状中,将春闱那场考试里他写的文章重新默写了一遍。

所以就算贡院的试卷没了,我也会找到证据证明,那是景玉山的文章。”

她说得斩钉截铁,虽然这法子很新,甚至于闻所未闻。但在场的没有人对她说的话产生怀疑。

“大人,庐州路远,万一再碰上今日的事情怎么办?”

修竹听不懂沈冰灵讲的什么诉状,证据,文章,他只知道,沈冰灵若是一个人上路,十分危险。

“我与大人同去。”

“我和你一起去。”

两道声音齐齐落下,在沈冰灵两边炸开,她突然感觉手边的袖子又被人拉紧了。

“庐州路远,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我走了,杨县丞再同我一起去,衙里没个主事的人怎么行?”

沈冰灵拒绝了杨砚,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答应了另一个人。

“我去收拾东西。”明缘先一步截了她的话头,利落地站起身来,长步ᴶˢᴳᴮᴮ一迈就出了门。

不是,你有什么东西可收拾?

沈冰灵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无语,吩咐边上的修竹说:“你去给师爷收拾间空房,我们明日再动身。”

这意思便是默许了明缘和她一道去庐州。

修竹道了声好,便追着明缘的步子出了门。

沈冰灵今日遭了许多事,现在看她,午后出门时,还紧实束起的头发都有些松散,衣服的领口上还挂着淡淡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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