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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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轻轻抖开,帕子在空中垂落,角上绣着两朵桃花。

就这么打眼一看,是十分明显的松散的针脚,粗糙的功夫。

这是她在渔岛的时候绣的。

那日去渔阳买东西,遇上大雨,躲在陈月轩家檐下等着的时候,她给他帕子,让他擦擦。

“你还留着?”她转过头去看他。

屋子里暗沉沉的,她也没点灯,就借着外头的一点天光看着他。

明缘站在她跟前,罕见地说不上话来,只一味地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帕子,塞回抽屉里重新关好。

他俯身从她手中去抢的时候,耳尖从她眼前晃过,红得显眼。

“不是要用饭吗,我们快些过去。”

明缘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她却干脆坐了下来,还要去翻抽屉里那副合着的画卷。

上一次去鬼市给他们送钱的时候,江楠溪来明缘房中取钱。那时不小心打翻了一道画卷,画卷露出一小块,她匆匆瞥了一眼。当时只当是宫主的某个红粉佳人,不敢细看,拿着钱袋就走了。

如今回想起来,画的好像是她。

画卷抖开,摊在桌面上,的确是她。

画的是她坐在渔阳小院里的秋千架上的样子。

看了半晌,江楠溪惜字如金地点评道:“画得不错。”

他站在一旁,闭塞耳目,俨然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仍由她去翻弄。

“明缘”,一道轻笑声传来,江楠溪关上了画卷,叠着帕子,笑盈盈地喊他,“那会手艺不好,以后给你绣更好看的。”

“三天宫的宫主大人,哪还有闲功夫给我绣帕子?”他语气幽幽凉凉。

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一言不发地独自坐到屋子里来,原来是在计较这个。

她伸手抓着他摇了摇,十分好声好气地开口:“以前在晋县做县令的时候,我不是还常常抽空和师爷爬山,赏雪,看书,绣个帕子而已,怎么会没有功夫呢?”

“嗯,你在晋县的时候,不过同我赏了三五回雪,看了两本书,爬了一次山,便死了。”

听这语气,积怨颇深啊。

说话太难听了。

她往抽屉里摸着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她指尖绕开,“你放心,我有手有脚,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以后也会好好修炼,会看重自己的性命,会好好陪着你。总之,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仰着脖子看他,他还是不说话,下巴绷着,好像谁欠他钱一般。

她手里捏着个东西,出声叫他:“明缘,张嘴。”

错愕间,嘴里突然被她塞进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那东西慢慢在舌尖化开,熟悉的甜味漫在口腔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糖啊”,她歪头一笑,补充了一句,“吃了会变嘴甜的糖。”

然后兴致盎然地拉着他往外走,“走,我们用饭去。”

明缘:……

*

秋阳杳杳,落日余晖伴着山间晚风,描绘着冷秋气氛。

兰因堂的院子里,传来孩童嬉闹的笑声。

明缘在罗酆山呆了好些时日,直到符向川催着他赶紧回去,他才拿了幻世镜,从三天宫赶去佛州。

回来之后,便是马不停蹄去了州界,用幻世镜为佛州打下防御法阵,忙活了半日,终于能回兰因堂了。

一只脚刚迈进院子,一只枯藤绕成的小圆球滚着停在脚边。

明缘俯身捡起,一小阵急急乱乱的脚步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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