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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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提着裙摆迈着碎步到了他跟前,微仰着头朝他露出笑来,正巧一片落叶自她头顶落下,落于她乌黑的发间, 别在了素雅的白玉发簪旁。

他忽的觉得心头有些酸胀, 若说他从未信过这些虚无缥缈的信念, 为何此刻会有种心愿成真的满足感。

她就在眼前,探手便可抱入怀中,那双澄澈的明眸中,映照着他深深望去的模样,他似乎曾在夜里无数次念想过,如若有朝一日,她的眼中也能看到自己的身影,那该有多好。

如今,似乎愿望成真了,可他并非一个虔诚的信徒。

“王爷,你当真不进去许下心愿吗?”晏明月见贺凛一副出神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歪了歪头,发间的落叶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一瞬,却并未落下。

贺凛扬嘴一笑,她娇俏的模样险些叫他看花了眼,抬手捻起那片落叶,拿在手中把玩一瞬,转而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娇娇方才在佛祖面前祈求了什么?”

那些话怎能告知贺凛,但思及自己的心愿,晏明月还是露出甜软一笑,眼珠转动,别过去头,俏皮道:“天知地知佛祖知,但王爷不能知。”

落叶自贺凛手中滑落,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的笑,到底是忍不住抬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还是喜欢她灿着眼眸与他对视的样子,轻声道:“本王方才已许过心愿了,娇娇可想知,本王祈求了什么?”

就着贺凛宽厚的手掌,晏明月忙摇了摇头:“妾不能知晓王爷的祈愿,若是说出来便不灵验了。”

说罢,又皱了眉头,气恼道:“王爷就在外头这般站着如何㛄婲祈愿,如此就更不灵验了!”

贺凛笑而不答,指骨曲起捏了捏那柔软滑腻的脸蛋,而后执起晏明月的手,在掌心全数包裹起来。

他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便甘之如饴。

只是这个小笨蛋不知这一刻他究竟等待了多久,为此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她在他身边一刻,他便要为此守护一刻,她若在他身边一世,即使是倾尽所有,也要她顺遂如意平安喜乐,不负她伴他一世的选择。

重生回来,晏明月还从未像此刻一般觉得舒心平静的,她和贺凛似乎开启了新的篇章,不再冷漠疏离,也逐渐向对方敞开心扉,待到他们七老八十时,兴许再想起此刻,也定是会眉眼一弯,露出幸福的笑来。

回程的马车上,晏明月看着窗外晃过的悠然景色,思绪不禁有些飘远。

她与贺凛相识于少时,但那时她年纪尚小青涩懵懂,贺凛又生硬古板,整日只知读书练武。

再到后来断了联系,他家中生变一人扛起重任带兵出征,她也在先帝的驾崩后面临着各种糟心之事,两人像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最终却又再度交合在此。

那贺凛是何时对她动了心,总归不是在将她迎娶后,在那她那刁蛮又骄纵的冷落下吧。

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马车驶过林荫小道,晏明月探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城墙后一片竹林青青,间隙中能瞧见青色古宅的房檐一角,甚是眼熟。

她很快忆起那一边是曾经的延庆王府的方向,位于城门边上,周围环着一条蜿蜒的人工河,府邸后有一片人迹罕至的林地。

因着先帝平日只许她出宫前去延庆王府,可延庆王府和宫中也相差无几,沉闷无趣,更甚有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大木头,压根就不怎么陪她玩,在她发现那片林地后,便常去那里玩。

当真是许久未再去过了。

晏明月眼中府上一丝雀跃,忍不住拉了拉贺凛的衣角,欣喜道:“王爷,你可还记得延庆王府后边,妾曾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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